“我......没事。”
那浪人受不了冷暴力,他狗叫着举刀冲来,脚上木屐咯咯作响:“この野郎、俺はお前と話してるんだ!”(王八蛋,我在跟你说话啊!)
江阳的内力顺着经脉尽数汇聚在拳上,他冷声厉喝:
“系内!”(去死吧!)
他格开迎面劈来的太刀,接着拳似流星飞坠般打在了浪人的胸腹间。
仅一拳,矮个浪人如断线的风筝飘出十几米远,落在高个浪人的旁边,胸腹同样凹陷下去一块,好似一滩烂泥。
“好!”
不少围观群众拍手叫好。
但事情已了,更多人不再驻足,各自动身前行。
津城武馆多,街头显露功夫的高人,实在算不上稀罕事。
江阳扶起瘫坐地上的年轻女人,见她能站得住,便不再理会。
他压低毡帽,在帽檐下的阴影中,轻轻一笑。
做好事不留名,请叫我红领巾。
江阳背负双手,步伐闲散,脚步轻悠,如饭后漫步般路过茶汤女身边,独自坐回茶摊上。
茶汤温热,此时正好。
冰糖碎渣已然化开,闻着热气中夹带的些许香甜,江阳食指大动,咕噜一声,一口饮尽。
他刚放下碗,茶汤女便恰到好处地又端上一份茶汤。
江阳脑袋上飘起一个问号:“我可没点。”
“送你的,不要钱。”茶汤女细嫩雪白的脸上欣然一笑。
他推辞:“下次吧,我喝不下了。”
“行,以后你来,我不收钱。”
茶汤女咧嘴轻笑,露出齐整白净的牙,明媚似春日盛开的花。
她没有端走那碗茶汤。
江阳望向茶汤女忙碌的背影。
不收钱?
过两天他就要来这摆起书摊,到时候天天白喝......
与茶汤女有了不错的开头,他正心中暗喜,身边突然飘来一股清淡的幽兰芳香。
高贵、优雅。
“刚才,真的谢谢你。”年轻女子坐在他身侧,声音似水波轻柔:“我叫黄秋玉,我爹是兴春茶馆的黄有德。”
这年头想喝热水没那么方便,而茶馆提供热水,老客户还可以刷牙、洗脚,算是北方人的半个家。
兴春茶馆在津城算是龙头,黄有德作为老板赚得盆满钵满,他在黑白两道都有人脉关系,势力很大。
“也不知该怎样才能报答先生,您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
黄有德......
不认识。
需要?
江阳呵呵一笑,随口说道:“以身相许如何呢?”
耿良辰的长相算不上帅气,应该只配“做牛做马也会报恩”的待遇。
都是看人下菜碟,老套路了。
没成想黄秋玉微微一愣后,脸上飞起两片红霞,含蓄扭捏说道:“这个......这个需要问一下我父亲。”
意思就是她没意见!
“嘶——”
耿良辰有这么帅吗?
江阳捏着下巴,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太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