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墨纸依然在燃烧，一缕青烟缓缓腾起，似乎有一股墨汁的味道。

青烟背后，赵光希看到了异象。

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白色象牙塔，塔身高耸入云，塔尖隐没在密云之中，看不见具体的位置。

塔身中下部，有一个身材瘦小的女性正沿着塔外部独自向上攀爬，她动作灵活、身手矫捷，眼睛始终坚定地盯着上方。她没有找到进入塔内的入口，只能在经过窗户的时候向里短暂张望，窥见里面灯火辉煌、繁花似锦、令人艳羡。

突然，她在攀爬的过程中遇到外露的锋利岩石，一只脚踩空，幸亏双手紧紧抓紧，才没有摔下去。

爬了很长时间，她发现似乎没有向上多少，一直在第二扇窗户上方徘徊。往下回望，才发现自己攀爬的路线是绕着塔360度缓速向上，但塔身周围全是障碍，根本不可能走直线。

她有些累了，想休息下。但抬头向上看，还有很长的路程，不得不抓紧时间。

忽然，有一阵黑色的风从下向上吹起，把她吹到了第三扇窗户上方，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双手抓住塔身外墙，双脚正准备落地，突然一滑，整个人坠落下去。由于坠落得太突然，也不知道会落到哪里，她一直尖叫。

几秒之后，她落在了一个儿童泳池里，水面上一只粉红色的火烈鸟呆呆地看着她。她在水里往上望，象牙塔依然高耸入云，然而她离塔顶越来越远了。

她越想越悲伤，想哭却哭不出来，旁边的火烈鸟却流出了眼泪。

这时，青烟散了。赵光希回过神来，看见第3页墨纸已燃烬，她不记得第一次燃烧墨纸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但刚才看到的画面如此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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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希！光希！”赵光希听见田春树在门外呼喊的声音，立即将剩下的墨纸收到抽屉里，把燃烬的火柴扔进了垃圾桶。随手将一本书放在书桌上，转身去开门。

打开门后，田春树焦急地问着：“光希，你没事吧？”

“没事。”赵光希微笑道。

“我敲门半天了，你怎么不回答呢？”田春树问。

“看书看得太入神了。”赵光希想了一下答道。

“是吗？我还以为你又头疼了呢。”田春树说。

“没有。”赵光希回答。

“要不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这样放心一些。”田春树关心道。

“明天有重要的工作，去不了。”赵光希说。

“好吧，等你有空了告诉我，带你去检查下，这样放心一些。”田春树不厌其烦地关心着。

当天晚上，赵光希喝了晚安牛奶就早早睡了，但睡眠并不好，梦里总是出现高耸入云的白色象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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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开标当天，赵光希8:00就来到办公室，和范蓉、刘闰等项目组成员最后一次讨论竞标策略。竞标方案已在截止日期前提交，他们只是确认方案展示演示以及突发情况应对。

9:00，云湖能源评标室，项目正式开标。一共5家企业参与竞标，赵光希所在的心美科技抽到了第二的位置，信联科技抽到了第三。

9:30，云湖能源项目经理何超从评标室出来，来到休息室向大家严肃地宣布：“各位，刚才评审组对大家提交的材料进行了资格初审，通过系统分析，发现鹏程科技这家企业有围标串标负面行为。根据我公司规定，不符合采购资格，不能参与下一轮技术评比。”

“那这次是不是要流标了？还要继续吗？”信联科技负责人陈燕焦急地问道。

“经过资格初审，共有4家企业符合资格。根据我公司规定，3家以上企业符合基本资格可以继续谈判。”何超答道，“下面请第一家企业进来介绍技术方案。”

第一家企业进入评标室后，休息室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真有人围标串标啊？”赵光希小声问道。

“是的，以前管得不严，有些企业为了中标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刘闰回答道，“今天你陪我竞标，明天换我陪你竞标，就这样轮流。”

“但看起来云湖能源的手段很先进啊，系统直接可以分析，这样他们还要冒这个险吗？”赵光希有些疑惑。

“这是个大标，有些企业可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万一查得不严过了呢？”刘闰解释道。

“不过一旦有了负面行为就整天提心吊胆的，去哪里都不安心。”赵光希说。

9:45，何超再次从评标室出来说：“下一个，心美科技，信联科技准备。”

赵光希和范蓉、刘闰一起进入了评标室，坐在何超等5位评委对面，开始介绍心美科技制定的智慧矿山解决方案。赵光希负责主要介绍，范蓉、刘闰负责补充和回答。根据之前多次的准备，赵光希从项目背景、政策解读、项目架构、实施路径、技术创新、未来展望等几方面详细介绍了解决方案，重点介绍了技术创新方面的优势。

介绍结束后，2位评委提出了3个问题，范蓉和刘闰都顺利回答。

回到休息室后，范蓉夸奖道：“刚才讲得不错。”

“谢谢，接下来怎么办？”赵光希问道。

“借一步说话。”刘闰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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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美科技三人走出休息室，在旁边找了一间会议室将门反锁，开始商量下一步对策。

“刚才我们表现得不错，我还是挺有信心的。”范蓉强调。

“我之前通过熟人打探了一下，信联科技的方案也是精心准备，加了AI创新技术，而且他们之前有能源行业的经验，应该也不差。”刘闰对于利用各路人脉打探消息总是很在行。

“这次竞标的规则是什么样的？”赵光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