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天尊回望这一路的坎坷,些许风霜罢了。(2 / 2)带只章鱼回老家首页

太子府前,家眷臣下齐聚,周丰身穿正装杏黄蟒袍束冠而立,端的是天家仪态贵不可言,府中有门第者位居第二列,与太子共迎仙人,而丹阳则就站他身后。今日的金龙桥普通人是去不了,因为全部都被世家包场了。每一家店背后都有大家族背景,不然也不可能在东京最富裕奢华的地段开店。其他小商小贩与平民百姓则站在金龙桥的对面街道,远远看着巨大的拱桥,伸长了脖子。

忽然一阵雷声响动,天空之上密密的云层霍然洞开一口,一道金光射出顿时是杵天杵地灿然一片。巨大的光柱至九霄而落,两道模糊的身影足下腾云乘风缓缓落下,最终飘然站在龙桥之上。

首先夺人眼目的是那一道威武霸气的墨色身姿,好道是:

虎躯鹰爪墨龙头,玄甲生光摄敌忧

足下腾云雷霆现,口吐真火煅神州

本是太古龙皇种,今乃圣人座下投

护得教子成真道,同升仙去还自由

而就是这么一尊万人膜拜的身影之上却还有一窈窕仙姿,身若有八尺余,头戴飞凤金斗素银纱,身穿两仪混元显真袍。身段气机被掩,让人看不清是胖瘦美丑。其身后负有一匣,七寸三尺见方,有金纹云印,不知是何仙家法宝。

此时整个金龙桥夜市乃至东京都沉默了,坐在皇宫城墙上的皇帝皇后以及众多嫔妃,居于高楼玉阁中的士大夫,维持秩序的衙役,跪在路边的百姓......随即是近乎沸腾的欢呼,无数百姓跪拜,王公贵族颤抖,皇族之间切切私语。下凡的神女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含首面对太子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礼,霎那间周围所有人跪下,不敢冒犯仙威。此时在太子府外只有两人影还站着,丹阳他遥望着远处的对方,那道黑白色的倩影像是这个腐烂发臭的世界唯一的一抹清白幽香,好一朵净世白莲,这朵莲花的根须此刻以深深扎入他的心口。

老子要修仙!我要她做我婆娘。

而此时被身边同行的同事们狠狠地拽了几下衣袖,丹阳才回过神来速速跪下,他自然不是敬畏什么仙人,而是不想出头惹上麻烦。而他没有注意到身前的太子似乎在他失神的一瞬露岀了一丝丝恶意,当然那一瞬之间无人可以察觉。

当丹阳再次抬头时,神女已经牵着变化为一头灰毛驴的墨麒麟沿着仪仗离开金龙桥之上,周丰独自一人上前将那丹阳的那一块玉佩扔向了神女,然后不卑不亢的拱手一礼说道:“周家四子周丰,周公本,恭迎仙家。”

“周家?不是李家吗”

神女眼神一动,玉佩化为一道流光悬于其身前。神女微微歪头,清雅的嗓音有些疑惑,却见石头玉佩散发灵光,一时不解。

太子府中,红楼黄金镶暖玉,焚香击乐仙子游。周丰据主位,下垂手便是丹阳,客座上便是今日下凡的仙子。

丹阳默默的在一边看痴了,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太子撇了眼这不争气的奴才,笑吟吟的问道:

“五谷凡物,不知仙家可是曾吃得惯?”

“修行吸风饮露,幼时不曾辟谷之前也多是些杂粮。”

“那便好。”

拍拍手,彻下多余人等只留下了陪坐的丹阳与随侍济平,太子端茶轻语问道:“还不知仙家尊称。”

“承祖师道号……”

“洞渊。”

嘶……

丹阳闻之呼吸猛然一滞,心脏骤停,更是头昏脑胀,神智不清。

他以早已经不是正经的凡人,对于方外也一直有所了解,凡间与方外也一直有联系,只是普通人不知道罢了。而周家作为天下之主,周丰又做为其太子,其门下藏书经典与坐拥手下广大客臣人脉自然也能够接触到众多方外之人的秘事,而他大有机会与时间借名学习。

道号是不能随便叫的,冥冥之中涉及命格,叫得太大被道号压死不在少数,故许多人道号取中庸。

洞渊,这两字可能大多人都不识其意,那换一个称号“中天紫薇北极太皇大帝”应该就有不少人认识了。“紫微北极玉虚大帝,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酆都,乃诸天星宿之主也。北极驱邪院是其正掌也。”统率北极四圣等众,又有上清十一大曜星君(七政四余)、北斗七元、左辅右弼、三台星君,南斗六司,中斗三真、擎羊陀罗二使者,十二元辰本命星君,六十甲子太岁星君、云天二十八宿,斗中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斗中神仙诸灵官众、周天列曜星君、天罡大圣、魁罡星君等如此这些普天星斗,河汉群真。

这TM的都不是仙不仙的问题了!这TM的是仙中之帝,神中之王啊!

她竟然!竟然!敢担起这般的道号。

就连周丰闻言,都面露惊色,额上有汗,定了定心神,太子也难免失态的说道:“仙家之名,让人惶恐。”

“此名确实过大,所以你叫我紫凡即可。”

仙子比外表看着要健谈平和,紫凡仙子也确实是比较常见的道号,既不压命,也不俗气。

“你这玉佩……”

仙子玉指微抬,指了指桌上摆着的玉佩,周丰笑了笑回答道:“十五年前,我受一高人指点得来的机缘。”

“夺人机缘可不是善缘。”仙子直言不讳说道,耳畔微动,一缕缕如炊烟的心念萦绕。这天底下哪还有什么无主机缘,都是前人种因,后人吃果。这周丰身上的机缘本不属于他,却不知怎的落到了他身上。而周丰却笑了笑解释道:

“我并非豪取抢夺的小人之辈,千年以后李家破碎,独剩一子沦为路边乞丐,他李家运弱承不得仙缘,非我之责,后机缘巧合下,是我救下此人,并收为府中客卿,我给岀了最大的诚意与承诺,不客气的说他李丹阳于我府之中仅唯我一人之下,我并无负他,天地可鉴。”

周丰说完后又看向在场的丹阳。这个千刀万剐,自己恨不得挫骨扬灰的混蛋,李丹阳平静的看向这个男人,他说的没错,也做的没错,李家没落并全非他人之过,自身问题得占七成,而不是周丰相救自己可能是真活不过那个寒冬,不是这混蛋做为靠山,自己也发不了财,炼不了武,更改不了命!可悲可笑!又可叹!为什么周丰你不能是个有道君子?天选真龙?要让我这么一个凡人这么!这么的痛恨与你!和自己?一切苦处成过往,是情是仇在心间,而此时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并不会欺心撒谎:

“无太子当日活命之恩,便无今日坐在此处李丹阳之人,人先得活着才有资格说话,这机缘合该太子周丰所得,我无悔。”

“李家先祖三千年前种下的机缘,本应该福泽后人,荣华富贵比之超脱契机如何?”

紫凡仙子斗笠轻纱后的眼眸好似能洞穿人心,本来平和淡雅的嗓音变得幽深。

周丰却疑眉不满言:“超脱?人都死了!还用何超脱?还是说仙子觉的我座下客卿丹阳自小便会阴神秘法,更以大气运,大无畏,大毅力,大神通以残身鬼体阴渣之未得以入那大德真修都苦求不得的纯阳仙道?”

“......”紫凡仙子被干沉默了,那真是盖伦无尽加跳劈,沉默挨打血线低。最后轻声道:“我需与他再当面确认一番可否?太子殿下。”紫凡起身施以一礼请求道。

“可。”

周丰潇洒的带人走了,只剩略显紧张的丹阳与无奈的紫凡独留一室。

“我且只问你最后一次!李家后人,你想成仙吗。”

“不想!”

“………”

“但我想娶你为妻!所以这仙不得不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