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蒙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戍卒瞬间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樊於为何突然为难廿四什的人,原来是公报私仇啊!”
“这么看来,赵蒙被塞尉叫去参加宴饮这事情是真的了,这樊於也敢拦?”
“如此说来,樊於真是没有容人之量,怕不是见赵蒙能得塞尉赏识,眼红了罢!”
这些嘈杂之声如此刺耳,樊於可不能再充耳不闻了。
他转了转脑子,随即对着赵蒙正色喝道:“赵蒙,汝言我私设公堂、妄言军纪,殊不知,陆候官主军纪惩戒之事,曾让我代行此事,如何说我没有资格!”
说到这里,樊於愈发振振有词。
“反倒是你手下的这些兵,以为自己立了些许功劳,便聚众闹事,罔顾军纪!如此下去,鸡鹿塞怎么得了!我这惩戒还算是小了,你赵蒙还要谢谢我!”
“竖子,你省省吧,不要把公报私仇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有种的冲乃公来!”
赵蒙真的是罕见的动怒了,语气也充满着火药味。
他深知,樊於肯定会咬着违反军纪这一杆大旗,反复针对攀咬自己。
不过自己抓着公报私仇这一点,其实已经占据舆论高地了,如果再将事情闹大一些,恐怕不好收场。
好在此时司马防、陆虞和柏负应该都在自己的房间醒酒,暂时无暇顾及到这边。
所以,必须要快刀斩乱麻,迟则生变。
赵蒙这句话看似十分鲁莽,实则一下子就达到了他的目的。
樊於果然被挑动地怒气陡升,对着赵蒙嚷嚷道:“赵蒙,也别说其他的了,有种就与我公开比斗,一决高低!”
“你若得胜,我樊於当着鸡鹿塞全体将士的面,给你叩首赔罪!”
“倘若你败了,我也不要别的,把你手上那柄黑色的刀给我就行。”
“好小子,原来是打上我军刀的主意了。”
赵蒙冷冷一笑,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这老小子,怕是早就在使君入塞的时候,就对自己的军刀觊觎起来了。
不过樊於这小子也是下了血本,要知道他如果输了,当着鸡鹿塞全体将士的面向赵蒙叩首赔罪,那么今后他在鸡鹿塞就根本抬不起头了。
但是仅仅是叩首赔罪,赵蒙觉得远远不够。
要知道,这柄军刀可是一击就断掉了马戍的精铁长剑,可以说是在这个时代独此一份的存在,寻常的精铁武器根本没法与之相提并论。
要是这么比较下来,赵蒙可就太亏了。
“樊什长好算计,就靠所谓的叩首赔罪,换我神兵,那我可就真亏大了。”
“那你说怎么办!”
眼见樊於有所松动,赵蒙微微一笑道:“我也不需要你叩首赔罪。若樊什长胜,短刀我自双手奉上;若我胜,樊什长出一枚金饼如何?”
赵蒙打量过樊於上下,衣服、配饰均十分精良,肯定能出得起一枚金饼。
加上樊於对赵蒙的黑色短刀实在是太眼热了,赵蒙笃定,这个条件樊於肯定能接受。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果然,赵蒙此话一出,樊於一口就答应下来,生怕赵蒙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