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鸡鹿塞的监牢众。
鸡鹿塞设有监牢,之前是用来关押战俘的。
此时,马戍以及黑面、黑膝两个匈奴俘虏就被关在监牢之中。
监牢内外两进,马戍关在内进的最里面一间,黑面和黑膝则一起关在外进的另一间。
负责看管的两名短兵守在外进的大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监牢闲置如此之久,没想到今天竟然一下子关了三个人。”
“没想到除了两个匈奴俘虏,还有一人竟然是马戍!”
突然,监牢的大门打开,两道身影出现在监牢之内,正是陆虞和马梁。
“陆候官!”
两名短兵眼见陆虞到来,也没有心思闲聊了,慌忙起身行礼。
“无妨。”
陆虞抬手示意二人免礼,随即问道:“监牢可有异常?”
“不曾有,”其中一人答道:“监牢许久未经使用,尘土较多。好在锁具都是新带来的,坚固得很,不至于让囚犯和俘虏逃脱。”
“甚好,汝等看守得力。”
陆虞点了点头,随即对二人介绍:“这位是朔方马氏,马梁公子,塞尉的座上宾。”
“梁公子。”
两名短兵也同时见礼。
马梁的名字,整个鸡鹿塞都是知晓的,只是今天马梁竟然亲至监牢,这也让二人十分诧异。
“马戍关在何处?”
“就在那里。”
见陆虞询问,其中一人遥指向监牢最深处,马梁就关在那里。
“好了,汝等先出去把手大门,勿放人进来。”
“唯。”
虽然塞尉曾言明一定要仔细看管、盯牢马戍,但陆虞毕竟是两人的顶头上司,两人不好违背陆虞,也只得应承下来,转到门外去了。
见两人已经走开,陆虞低声对马梁说道:“梁公子想见族兄的心情可以理解,但马戍此次可是重犯,梁公子可要快一些,不然我等很难做。”
“梁晓得。”
马梁礼貌地一笑,从袖口中掏出一块黄澄澄的金饼,悄悄地塞进了陆虞的手中。
“梁公子,你这是......”
陆虞下意识想推脱,但金饼似有魔力一般,到了自己的手里怎么都推不出去了,只能尴尬地将它握在手里不断地摩梭着。
“一点小小心意,陆候官切勿推辞,留着给嫂夫人和令郎、令嫒置办一些衣物。”
“那就多谢梁公子美意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虞再推辞也就自讨没趣了,便心安理得地笑嘻嘻将金饼收了进去。
自己不比司马防和柏负孑然一身、无家无室,还是有家有口的,夫人和一双儿女都在朔方城内,家里也需要一定的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