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戍不是廿四什的什长么?怎么被抓起来了?”
“我就说他刚刚回来不是来报信的,这下子犯事了吧!”
“恃强凌弱的家伙,你也有今天!”
“肃静!”
陆虞瞪了一眼众戍卒,然后恭敬对司马防汇报:“禀塞尉,马戍弃阵逃匿于前,意欲戕害袍泽于后,诓骗塞尉短兵,诬陷汉使向导为匈奴间谍,更意欲杀良冒功,现人赃俱获,请塞尉治罪。”
此话一出,瞬间一片哗然!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谁又能够想到,马戍除了弃阵逃匿,竟然还能干出这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
司马防的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那么司马防看向马戍的眼神,早就不知道将马戍杀死多少遍了。
见司马防看向自己,马戍仿佛一下子活了过来,“呜呜”地发出声音,用眼神拼命地暗示司马防,希望他能解救自己。
不过司马防是真的不想理马戍。
司马防在迎向张骞的同时,就已经发现在队伍中被五花大绑押解着的马戍了。
看到马戍这个样子,虽然不知道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司马防的心里已经骂开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毕竟马戍丢弃戍卒、逃匿回塞的事情,司马防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而在听过陆虞的详细禀告之后,司马防更是直接气得火冒三丈。
司马防自己都没想到,马戍竟然还能干出戕害袍泽、抢功邀赏的事情来!
汉承秦制,对杀良冒功是最为忌讳。
干犯此条者,只有一个下场,斩首!
而马戍,不仅胆大包天杀良冒功,竟然意欲将亲率一什戍卒全部灭口!
此时司马防有些后悔。
原想着自己毕竟是从朔方马氏出去的,而且看在忠善公的面子上,总是对马氏子弟多以照顾。
于是在马戍逃回塞内后,才会为了帮其遮掩将自己的短兵派给他。
可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早知道就直接将马戍军法从事了,也不会有这许多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司马防直接嫌恶地摆了摆手。
“马戍身为什长,敢犯军法,现削去其什长一职,押入监牢,日后受审!”
“左右,直接将此贼押入监牢,我不想看到他。”
马戍怎么也没想到,司马防竟然如此绝情!
他涨红着眼睛,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挣扎着想爬到司马防面前。
但司马防直接转过身去,压根不再看他,同时马戍被羁押捆绑着,纵使再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看押他的短兵的手掌心。
慌乱间,马戍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马梁,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族弟为何也在此,但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尽力地朝着马梁的方向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而马梁就好像没看到他一般,直接用手中的团扇遮住了自己的脸。
看到马梁都不理自己,马戍完全绝望了,浑身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任由旁人将他拉了下去。
眼见马戍被生拉硬拽地押入监牢,短兵、戍卒们也都小声议论起来。
“朔方马氏又如何?平常趾高气昂,如今身陷囹圄,估计难逃一死!”
“不思杀敌为国,竟然为了藏匿罪责,意欲杀害属下戍卒袍泽,这真是牲畜都干不出的事情!”
“此贼真可以说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