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芸钏走出左使堂,脑中顿感一阵刺痛,这香有问题,焚香人也有问题!
她快步朝中庭走去,到门口时直接摔进了刚好要出堂的元朗怀里。
“少主?少主!你这是怎么了?”
“快扶我进去坐下,要晕了……”
魏芸钏眼前一黑,最后只感觉到自己被元朗抱了起来。
……
“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
魏芸钏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自己双手被反绑着,瘫坐在地上,腹部传来刺痛,她低头一看,衣裳已被血浸透。
而自己身处之地堪比善德金庭的刑院,地上还有早已干涸的血迹。
看着从自己眼前走过的魏烆。
“兄长?”魏烆充耳不闻,还是朝前面的木台走去,“兄长!”
魏烆拿起利刃折返回走向苟延残喘的魏芸钏。
“对不住了,我若不想死,那便只能是你们死。”
魏烆抬手刺进了魏芸钏的胸口,划出一道口子,将手伸进取出了灵丝。
魏芸钏已经痛到麻木了,但看着被取出的灵丝,她顿感不妙。
“灵丝……炼丹?”
魏烆不语,拿着灵丝走向了一旁的炼丹炉。
魏芸钏再一次体会到了在罗刹林中那种濒死的感觉,靠着墙倒在了地上,渐渐闭上了眼。
“少主!少主!你到底怎么了?!”
“啊!!!”
魏芸钏倒吸一口凉气醒了过来,只见计照玄、秦敛、元朗在此,还有那个令她生疑的符渊。
“哎哟哟!早知不该焚此香了!我才知道那香闻多了会头晕头痛,还会致幻!我就说这些日子怎么睡得这么安稳!原来是晕过去了!”
魏芸钏从榻上缓缓坐起身来:“无妨,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向大庭主和岭宫交代啊。”
魏芸钏猛地抓住计照玄右手,计照玄心领神会。
“行了,副使无碍,大家都散开吧。”
符渊轻拍魏芸钏肩头:“平儿,那我走了,实在是抱歉。”
她淡然一笑,目送符渊走出中庭。
计照玄俯身凑近魏芸钏,问道:“怎么了?你不对劲啊?”
“我想符渊是有意熏那香的,此香古怪,得找来让子霁看看。”
“这事我去办。”
“多谢。”
答谢完,计照玄便跑出了中庭去往左使堂。
堂中,符渊心急如焚,来回走动。
“她到底会不会梦到?到底会不会啊?”
“左使大人!”计照玄迈入堂中。
“照玄?你怎么来了?”
计照玄自顾自地略过符渊走到香几前,香炉中的香已被符渊熄灭,计照玄道:“刚才听左使大人说此香闻了头晕头痛,不过助眠。这些日子我好难安稳睡去,所以想向您借些。”
“啊,这样啊,可这香弊大于利,还是……”
“诶,无碍无碍,能睡个好觉就行。”
符渊有些不情愿:“好,我给你。”
——
当夜,凌子霁带着古药书来到了云台春院,这里是魏芸钏在善德金庭的寝房。
“芸钏,找到了。”凌子霁翻开其中一页后递给了坐在书案边的魏芸钏。
“乌血?毒草,通体呈黑红色,可制毒药、毒酒、毒香等,使用后会头晕头疼目眩,还可致幻。”
凌子霁道:“服下或吸入此物,再加以施术便可控梦,但成功的几率各占一半。这符渊的怪性子,平时戏弄咱们就算了,这次到底是何居心?竟让闻毒香,而后又控梦让你梦到那般场景,这不是让你往右使大人身上起疑心吗?”
“哼,那我便陪他玩,看看他到底是何居心,”魏芸钏将古药书递还给凌子霁,“霁儿,今日之事不要告诉旁人。明日我回岭宫一趟,见见家人,也查明一些事,好免去多余的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