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翼被带回善德金庭关进了死牢,看着这潮湿阴冷、墙壁布满抓痕的环境,赤翼俨然一副无所谓,至少比在异兽楼好得多了,不过这牢中还是被施展了禁锢术。
魏芸钏独自来到了关押赤翼的牢房外。
赤翼不屑一笑:“哟,小玉天?你来了?”
魏芸钏边说边打开了牢门:“我不是玉天神女,你也别发疯了。”
“说说吧,是何人把你打服了又交到那位楼主手上的?”
“哼,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你说了我就会放你走。如若不说便只会落得两种下场,要么待在这不见天日的死牢等死,要么后日用刑,把你的鸟头砍下来。”
“你敢!”赤翼勃然大怒,起身就要去打魏芸钏,但脚上的枷锁限制了活动范围,赤翼反倒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我怎么不敢?以为在神庭待过就高人一等吗?”
“哈哈……你这副样子当真像极了玉天啊,”赤翼垂下头思索一番,“我说出来吓死你。”
“能不能吓死我,那也得你先说啊。”
“行,我告诉你。那日我在禁河边上,本想着捕些灵兽来养养身子,但那人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就对我动手,虽遮挡面容,但我能感觉出来,他是你们仙门之中的,且法术在你这个小丫头之上。”
“你的法力敌不过他吗?竟被送去了异兽楼那种地方。”
“切,还不是因为玉天,她死前对我施术,禁了我一半的法力,搞得我要任人宰割!”
魏芸钏背过身思索着,在仙门之中且法术居于自己之上的,除了善德金庭自己头上的那几位与其他几位掌门就再没人符合赤翼所述的了。
“你说的可是实话?”
“我骗你作甚?”
“行,多谢。”魏芸钏走出牢房且锁上了牢房的门。
“诶?死丫头!你不是说了会放我出去吗?!死丫头!小人!背信弃义的小人!”
只见魏芸钏越走越远,直到死牢彻底安静了下来。
赤翼无能狂怒,大骂道:“混账!待我出去定要生吞活剥了你!”
魏芸钏走向诚阳堂,计照玄在北明仙洞遇袭的事情她已知晓,据事后计照玄所述,袭击他的那人也似是仙门中的。
路过右使堂,她缓缓停下脚步往里看,魏烆今日没来善德金庭,至于为何没来,她不得而知。
“小平儿!”
魏芸钏往左侧看去,是符渊。
符渊朝她摆手:“来来来,你我也有数日未见了,到我堂中来坐坐。”
“不了,我得去找大庭主。”
“大庭主在与几位掌门商讨事情呢,一时半会你也见不到他,所以来我堂中吧?”
“……好。”
符渊将魏芸钏带到花梨木圆桌前坐下,为她斟茶。
“你从雪阳回来就忙东忙西的,先前的伤如何了?”
“已无大碍。”
“那就好。”
符渊坐下,瞄了一眼垂眸的魏芸钏,似是无心但实是有意地说道:“大庭主与其他几位掌门都怀疑是你兄长所为,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嘛!魏烆做人谦卑友善,做事恪尽职守,又怎会是能做出这般伤天害理之事的人!”
符渊越说越来气。
“我劝那几位掌门不要颠倒是非!可他们却非揪着你兄长不放!”
“多谢左使大人为我兄长说话。”
符渊语气一变,严肃正经地问道:“不过啊,平儿。如若当真是你兄长,你会怎么做?”
听到这,魏芸钏伸手拿茶盏的动作突然停下了。
察觉到了魏芸钏脸上一晃而过的疑惑,符渊语气再一变:“我也只是问问,你别多想。”
魏芸钏食指轻敲茶盏,抬头直视符渊,开口道:“该怎么做便怎么做,不顾及私情是善德金庭的规矩。”
“唉,世事难料啊,竟然会发生这等大事。”
符渊甚爱熏香,这是善德金庭众人皆知的,但今日的香魏芸钏闻得有些头疼,她微微蹙起眉头。
“怎么了?平儿?”
“今天堂中的熏香与往日不同啊。”
符渊扭头看向紫檀香几上的香炉:“啊,这是前些日子新得的,一开始我也闻不习惯,你若觉得不好,那我把它熄灭了。”
“不必了,今日恐怕见不到大庭主,那我便要回中庭了。”魏芸钏起身。
“啊,行,那慢走,咱们改日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