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梅:她们两个因为延误了三天才得到治疗,所以后遗症蛮严重的,身上有很多疤痕都消不掉,而且有一个还截肢了。
秦牧恒:那她以后的学习和工作该怎么办呢?
赵鸿梅:学习其实不受影响,不过肯定没法上前线了,学校也同意给她们俩在就业上提供方便,也问过她们的意见,想不想做后勤或者行政方面的工作,不过她两还是想等学位拿到后再做决定。
秦牧恒:如果终身坐轮椅的话,对人的精神状态也会有打击吧。
赵鸿梅:可不是吗,不过同学们老师们都很照顾她们,现在两个人状态也好了很多了。
秦牧恒:……嗯……那家长有没有把事情闹得很大呢?
赵鸿梅:你应该想问的是他们有没有把责任算我头上吧,其实我多少是要负点责任的,虽然不是我组里的,但毕竟也算是我的学生嘛,后来我和我老公商量了,给了他们家一点钱。
秦牧恒:家长没有狮子大开口吧。
赵鸿梅:截肢的那位我给了三万。
秦牧恒:啊……
赵鸿梅:毕竟这人家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呀,还能怎么办呢。
可怜的孩子,在最美的年华,遭遇了这样的不幸。
赵鸿梅:你接下来打算今年就申请吗?
秦牧恒:是的,今年申请了,如果顺利的话,明年这个时候就能跟您学习了。
赵鸿梅:那你那边的事务是不是要差不多结束了。
秦牧恒:一般都是每年的四月份陆续开始忙这方面的事情。
赵鸿梅:这样也好,你可以看申请的结果再做安排。
秦牧恒:是的是的。
赵鸿梅:毕竟四川是你老家嘛,你再“铁骨铮铮”,肯定也比不过当地人。
秦牧恒:其实我身体也没什么,比较麻烦的是,我以前蛮多次跳入那边的河水啊湖水啊里面,去救一些落水的人,或者牧民的牲畜。这水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冰水”,就算是七八月份,水温也是很低的。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了我现在的腿到了天冷的时候经常会痛,尤其是膝关节。
赵鸿梅:不会是类风湿吧。
秦牧恒:这个不是,我去查过,医生说这个和一些运动员比较类似,相当于“运动损伤”。需要经常去做一些理疗。
赵鸿梅:现在日喀则应该已经冰天雪地了吧,要不要贴点药膏啊。
秦牧恒:我每天都要贴不下五张。
赵鸿梅:怪不得我刚闻到你身上有股中药的味道。
秦牧恒:您这才是真的“抬举”我呢?
赵鸿梅:为什么这么说,你身上没“汗味”是吗?
我们笑了出来。
也许明年开始,我就能陪在你的身边啦,每个星期去看你啦。
想到这,我既有点开心,也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