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头也没抬，只道：“回来了？”

李莲花慢慢走近，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他像是耗尽精力，累坏了一样。步子慢腾腾地往回走，然后坐在了笛飞声对面，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喝。

笛飞声掀起眼皮瞥他一眼，“怎么，出事了？”

“……”

李莲花张了张嘴，垂着眼眸看向茶杯，半天都没出声。他目光略微呆滞，像是还没回神，只道：“……小事，小事……”

“李莲花！”

从二楼露台上突然传出的一声呼唤，叫回了李莲花的神智。他抬头去看，就见李相夷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热烈地朝自己挥手。

李相夷从栏杆上借力，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落在李莲花身旁。刚一站稳，他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捧起了李莲花的脸，颇为严肃地在他脸上左看看右看看。还硬拉着李莲花站了起来，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下围着李莲花看了一圈。

等确定了李莲花没事后，李相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关切地问李莲花，“你进城没出什么事吧？”

“……”

他不问还好，一问李莲花直接沉默了。

“……应该……”李莲花挠了挠下巴，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不算大事，不算大事。”

李相夷都要被气笑了，“那你说什么才算大事？”

不等李莲花回答，李相夷便强忍着心底的焦急，开口问他，“发生什么了？”

李莲花张了张嘴，嘴唇颤动几下，最后还是叹息一声。他坐到桌边，回想起方才在城内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