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莫生气莫生气,生气会变老的。”江岁安欠欠的语气使没生气的谢南衣这回真憋一肚子火。
她拿起鸡毛掸子满当院追着江岁安跑。
“娘子,我回来啦。”江书白右脸挂了大拇指甲盖长度的采。
伤口不深,轻轻擦破点皮。
瞧见自家娘子手拿鸡毛掸子紧追江岁安,来了兴致的他站在一旁高喊:“娘子,加油。”
这一句加油,江岁安不干了。
他冒着被打的风险,停下脚步道:“爹,你忘记你上次偷藏私房钱一事啦?”
“私房钱?”谢南衣手拿鸡毛掸子直奔江书白。
江水白嘿嘿一笑,讪讪道:“娘子误会,别听他瞎扯。”
“你脸上的伤咋整的?”谢南衣凑近关心询问。
“娘子,我闯狼窝了嘛,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娘子想先听哪一个?”江书白卖着关子问。
“坏消息吧。”
“坏消息就是又让李文跑了。”
李文跑了,算啥坏消息?
“好消息呢?”谢南衣问。
“好消息是我们抓住了那个女的。
娘子,那女的对李文真好。
她明明有逃跑的机会,却把机会留给李文。”
留给李文也正常。
要么被抓的女子恋爱脑,要么李文暗地里的级别比她大。
“相公,我有预感,李文会回来救她的。
你呀切莫掉以轻心,小心他在暗处偷袭你。”谢南衣叮嘱江书白的同时,也不忘记叮嘱江岁年兄妹三人。
她回屋凭借记忆,画了三张有关李文的画像。
江书白妯娌三个,一家一个。
江岁年兄弟六个凑在一起,认真观摩李文的画像。
“爹说李文可坏啦,娘猜测李文把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卖给人贩子。”江岁安说道。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提高音量道:“对喽,娘说他极有可能把喜欢爹的女子也给卖喽。”
“岁安弟弟,你咋晓得的?”江岁农问。
江岁安瞥向谢南衣与江书白的屋子道:“我爹给我们兄妹三个讲的呗。
我爹还说长大以后远离女人,但凡接近我们的女人,全是抱有目的哒。”
“三叔还给你们讲这些啊?”江岁农惊呆啦。
他们的爹可从来不与他们讲自己的私事,能管他们就不错啦,不指望进一步培养感情。
相比之下,岁安弟弟他们简直是从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不过他不嫉妒,因为岁安弟弟从小是他在看着长大滴,只可惜后来他读书,照顾他一职被分配给江思思。
自己看养的孩子感情最深,好比江岁洋对江岁年的兄弟情感是同一个道理。
说实话,他喜欢三叔这样的爹,只可惜他没有。
没关系,他有三叔这样的三叔呀。
江岁农安慰自己。
他有三叔三婶的疼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