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显得不耐烦:“差不多得了,该干嘛干嘛去,我们周总说了,如果你们敢找陈江河家的麻烦,他就要找你叔叔的麻烦。”
“你们……真是周总派来的?”
“你不信可以亲自去找我们老板问问,不过么,就怕我们老板太忙,没空见你。”
“你……”
“滚蛋。”
“我……”
“滚蛋!——”
二人没辙,除了滚蛋没别的办法。
就是镇长本人来了,也得对周魁的人客客气气的。
这年月,手里有几个臭钱还就是了不起,谁做桑塔纳、谁拿大哥大,那就是爷呀。
吴守义临走还蹭了陈江河一下,两个眼珠子像是在说:这件事没完!
赵老五城府不深,上来发话:“陈江河,你有种啊,狐假虎威,你别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了。”
“我知道你们不会这么容易了事,所以我跟周总建立的是长久关系,咱们来日方长。”
老五狠狠竖起大拇指,咬牙切齿的超乎两个跟班:“走!”
坏人滚了,事情就完了么,没呢。
因为周魁派来的俩人不可能永远留在喜庆村,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日子长了,周魁也会烦,把人撤回去,毕竟东西已经到手,剩下来的事不过是个面子问题。
想要持续拥有保护伞,陈江河就得继续拉拢住周魁,想办法让周魁的人留在喜庆村,充当陈家的保镖。
但要让他每次送一件古董,那也是不可能的。
村里人大多散了,几个意犹未尽的还趴在陈家院门外的篱笆上抽烟。
一家人进入屋内,父母脸色很难看。
谁都看的出来,赵老五跟吴守义就是敲诈。
虽然事情暂时得到解决,但父母一百二十个不满意。
因为陈江河请的是周魁来帮忙,那是个流氓,儿子是读书人,大学不肯上,还跟流氓无赖搅合在一起,这不是辱没祖宗么。
“江河,跪下。”
“爸?”
“跪下。”
父亲说的很冷,语气不毛躁,却掷地有声。
他跪下了,等待亲爹的制裁。
陈江河对父亲太了解了,明白老爹要说什么,这会儿,连一向和善的母亲也不吱声阻拦。
“陈江河,你怎么会跟周魁这种人搅在一起,你还是我陈援朝的儿子么?”
“爸,咱们家斗不过镇长,他侄子吴守义是个无赖,身边还有一群狐朋狗友的,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对付无赖,只能用地痞流氓。因为他们肯定把盘子给毁了,咱们只是普通农民,能扛得住么?”
嘭!
老父亲拍案暴怒:“混帐东西!我陈家人几辈子清清白白做人,从不沾染这种流氓的,你现在可倒好,居然跟流氓成了朋友,你让村里人怎么看我,你让我跟你妈以后怎么抬起头来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