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守义不屑的扫视一圈:“今天我就给你们两条路,要么乖乖赔钱,要么就市公安局说去。陈建国,你打人,坐牢是免不了的。”
“我没打着他!”
“但你毕竟动手打了,你们村的人都能作证。”
“我……我那是被气的,他敲诈!”
“哈哈哈!外头那么多杀人犯,有几个不是被气的,要照你这么说,监狱里一多半的人都得被放出来。到底是个臭农民,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
不远处传来一声吆喝:“赵老五!”
人群齐刷刷的看过去,这不是靠打猎发财那小子么,陈家的钱都是他赚的,东道主来了,这正好啊。
老五冲吴守义嘀咕了两句话。
稳坐不动的吴某人此时起来,笑脸相迎:“你就是陈江河吧?你小子名气挺大啊,都传到我耳朵里了,听说你还把村长张德柱给弄局子里去了,手段不简单。”
“所以你就想来敲诈我家?”
“唉!——”
吴守义两眼圆睁,指着陈江河的鼻子:“小子,无凭无据,不要血口喷人。是你妹妹打坏了我兄弟的古董,我不过是来当个和事佬,劝你们早点赔钱。”
说完,他还朝陈江河身后的两个花格子壮汉看了看。
这会儿,王二牛已经对那两个周魁派来的人念叨了,说这些就是想敲诈陈家的人。
喜庆村本来不热闹,全因为陈江河,现在村民们天天都有大戏可看,聚在一起叽里咕噜的。
“那两个人是谁啊,不会是陈江河花钱请来打架的吧?”
“把人家东西给砸了,还敢打架啊?今儿来的可是镇长的侄子,一动手就崴泥,镇长可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人家放个屁都能把陈家人给砸死。”
赵老五咆哮起来:“拿钱来!”
“我就是有钱,也不可能给你啊,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陈江河,你敢骂我,嘿嘿?!没关系,随便你骂,不过这钱你是跑不了的。”
“是么,那我可要看个结果了。你们说要告我家赖账,真当公安局的人是吃干饭的?人家只要找个能人来一看,就知道你们的盘子是假的,还古董……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你小子有种,我回去就给市里的公安局打电话,你们全家等着坐牢吧!”
在陈江河身后静默半天的两个人,这才走到陈江河前面去,其中一个眯眼望着吴守义:“你就是吴长山的侄子?”
“怎么了,你是吃哪锅饭的?陈江河叫你们来打架?”
壮汉冷哼着:“我们是市里周总的人,周总说,陈江河是他的朋友,让我们兄弟保证他的安全。”
“周总?哪个周总?”
“西华路上,开卡啦OK的。”
什——什么?!
那不是市里的一个地头蛇么,各方面都有关系,黑白两道全能趟路子,据说背后还连着省里的关系呢。
这样的人物,也会替一户农民来说话?
莫不是陈江河给了周魁多少好处么。
壮汉笑了:“怎么,认识?”
那肯定认识啊,周魁的名号,全市有几个人不知道,用民间的话来说,那可是手眼通天的大痞子。
赵老五也傻了,走在吴守义身边小声说:“吴哥,陈江河这小子是装腔作势吧,他哪儿能连的上周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