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吏此时前来,想必是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吧?”
屏退狱卒后,大堂上就剩下林渝和张文远,以及大门口守卫的护院家丁二人。
坐在上首的林渝与张文远说话,堂外之人根本无法听清。
“大人明鉴,今日午后卑职去了一趟东溪村,在二十贯钱的奖赏下,立即就有村民站出来指证。”
“而且是好几个人,他们都表示亲眼目睹高俅这厮进了晁盖家中,虽没有停留太久,但却正好印证了大人的推测。”
张文远脸上的笑容,足以说明他此刻心情的愉悦。
找到四个证人的他,刚带着人证返回县衙,准备明早就去向林渝邀功,结果就听到高俅被林渝、何涛逮捕入狱的消息。
得知这个消息,他自是如坐针毡、心内焦急,连夜便赶到大牢,向林渝报告了这一喜讯,当然还有满足他的报复心理。
那就是把高俅打入天牢,对于此人他早已经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现在终于如愿以偿,自然是喜形于色了。
“文远,这事办的不错,现在何大人正在审讯高俅,你立刻带几名狱卒把证人带到大牢来,让他们亲眼辨认一下吧,如此即便这厮不开口,也无法洗脱暗通贼寇的罪名。”
林渝对付高俅,可不向张文远这般。
身为郓城押司,高俅勾结晁盖之事,他既已知晓,自然要公事公办。
再者他要是办不好这件案子,轻则罢官,重则有可能被流放。
所以于公于私,林渝也必须快刀斩乱麻把高俅这厮给办了。
当然要说私心的话,那就是林渝前世就不爽高俅这个奸佞之人。
所以为了不重蹈水浒的悲剧,林渝除掉高俅,是为梁山好汉们留下一条活路。
经过一夜的审讯,事先得到林渝指点的何涛,先用蘸水桑纸敷面之刑审讯高俅,之后又用十指连心之刑,生生折磨了那厮一夜。
接着在张文远从东溪村带来的人证佐证下,实在苦熬不过的高俅,只得招供了他私通晁盖的罪行。
并且当场签字画押,还供出何涛目前手中掌握的石碣村,阮氏三雄参与了劫持生辰纲的消息。
忙活了一晚上,得到充足证据的何涛,难掩兴奋之色的对林渝道:“不愧是押司,就是有法子!”
“雕虫小技,主要还是何大人手段高明!”林渝淡淡一笑,并没有居功自傲。
“还别说,根据高俅的供词,石碣村阮氏三雄,庄上可是有数十条壮汉,加上晁盖身边那些壮汉,怕是有近百人的规模。”
何涛说到这里,也是一阵后怕,如果今天下午林渝没来找他,他要是就这样冒失的带人去石碣村抓人。
那后果不堪设想不说,一行人甚至可能惨遭那些劫匪的黑手,全军覆没。
“何大人心中有数就好,那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若不计划周全,要想缉拿这些贼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林渝颔首附和道。
“现在既然掌握了证据,咱们正好去见知府大人,然后按计划行事,三日之后,将押解高俅入济州问斩的消息放出去。”
“然后在半道之上,将这伙劫匪引出来,一网打尽!”
何涛说到这里,也是踌躇满志,这可是一件通天大案,要真被他给侦破了,缉拿犯人到案,足以让他再升一级,甚至两级官位也不是不可能。
“何大人,你看咱们是不是吃饱了再去?”熬了一夜,虽然夜里吃了宵夜,但这会天色放亮,林渝不由的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哈哈,还别说,这会还真是有些饿了。”何涛心情大好的笑道。
随后在离开大牢之时,林渝再次慷慨的从钱袋子里拿出十两银子,递给一旁的当牢节级叶青道:“叶典狱,这几天辛苦你了,加派人手,把高俅这个勾结劫匪的叛徒看好了。”
“记住,犯人看好了,赏赐自然少不了,但若是有丝毫差池,当心你的小命!”
“大人放心,卑职从今天起,吃住就在这里了,寸步不离看守人犯!”叶青也知道林渝有钱,见他如此慷慨,自是连忙表态道。
为防止出现意外,何涛也把五名手下留在了大牢中,仅仅带了两名衙役同行。
林渝手下就两个家丁护卫,昨晚忙活了一晚上,这两小子起初心底多少还有些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