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鲁大人终于来了。您要再不出来,我还以为您出事,打算去救您呢。”
江衍舟阴阳怪气的嘲讽两句,引得鲁本忠只能讪笑点头,“劳烦江监察使挂念了。”
见鲁本忠已到,周伈淡淡看了他一眼。
“既然鲁大人到了,那就升堂吧。不知可否让我等,在一旁旁听。”
“啊这……”
“有什么不方便吗?”
“不不不,有周队长在旁指导,那是我的福分。下官,还得多向周队长学习刑狱本领。”
自知自己已经引起周伈等人不悦,对方显然是有些针对自己,如果升堂表现各方面不好,指不定就会参自己一本。但鲁本忠却无可奈何,也只好答应。毕竟镇冤司人狱监察使,有权过问任何案子,更别说当前命案未破,如今又来一案子。
想要尽快把案子处理好,都需要镇冤司的协助。
“想学刑狱本领,可得先学会做人。”
周伈轻飘飘的回了一句,便转身朝公堂走去。江衍舟也是不屑看了眼,便跟了上去。
鲁本忠被说的满脸涨红,最终还是只能硬憋着。
待二人身影逐渐远去,他适才扭头看了眼边上呆站的肖廉。
对于眼前之人,他自然是认识的。
好端端的大喜日子,又是过新年,不好好在家呆着,来捣什么乱。
可没办法,如今有周伈这位活阎罗盯着,他只好无奈的摆摆手,没好气道,“内个谁,还愣着干嘛,快把咱们的肖大掌柜请进去,升堂!”
说完便猛挥衣袖转身离去。
那被突然点名的年轻衙役一脸错愕,他看看周围好奇盯着的百姓,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请把,肖掌柜。”
……
回到公堂,此时周围已经收拾妥当。
鲁本忠还是十分贴心的安排了一张凳子,让周伈坐在下方旁听。
诉状已经摆在案台,鲁本忠低头认真细读。
看了没两眼,他郁积愁闷的心,算是稍微宽了些。
就是民间纠纷,倒也不是何大案。
当把诉状看完后,他眼神示意一番后,一旁主簿将宿主又送给了周伈。
“咳咳,所以肖掌柜你此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让陶家退还聘礼对吧?”鲁本忠说的很随意,一来二人也算熟人,再者此案的确不值一提。
然而未曾想,肖廉勾勒着年迈身子,气愤道,“不止如此,小民还要告陶允庸坑蒙拐骗。他如此小人行径,必须处罚!”
鲁本忠被他说的有些哭笑不得,“肖掌柜,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能不讲理呢。生老病死乃上天注定,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运势不佳。陶二小姐既已病逝,让陶家将聘礼退还,婚约取消不就行了嘛,何来坑蒙拐骗一说。”
“大人,您说的小民自然明白,可小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呀!”肖廉哭丧着脸抱怨道,看得出这几日他过得很憋屈。
听闻此言,众人纷纷抬起头。
看完诉状的周伈与江衍舟,也算大致明白了案子大致,也想听听肖廉要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