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将军,前方便是冰封谷了。”一位士兵跑到杨辉面前汇报道。
杨辉,大夏边疆战神,从军十余载,征战大大小小数百场战役,鲜有败绩,快人快语,为人正直清廉,边疆声望极高,在皇都却政敌无数,目前尚是将军。
“全军加速前进!”杨辉对着军队大声喊道,然后又对着自己那冻地发白的手掌重重地哈了一口气,这才使其稍微暖和了一点。
冰封谷,常年积雪,冰封万里,两侧均为悬崖峭壁,是大夏通往北方游牧民族的必经之路。
说来也奇怪,大夏北部地区一片荒漠,北边的游牧民族也是冬寒夏热的,但这中间的冰封谷却常年冰雪交加,这谷也是由此而得名。
一个月前,他还在和妻子享受着天伦之乐,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杨府的这份短暂的宁静。
一位太监快速下马,手拿圣旨,带领一队士兵走进杨府大门,大声喊道:“圣旨到!”
待众人皆下跪后,那太监这才缓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方蛮夷常年骚扰我大夏民族,近日来愈加过分,竟公然进犯我大夏疆土,挑衅我大夏威严。镇北将军杨辉听令,现令你率军三万,攻取北方,将今日之耻加倍返还,钦旨。”
杨辉回忆至此,心里尽是无奈。家中妻子即将生子,但却突然来了一道圣旨,将刚刚到家的他又遣向漠北。
这一战迟早会来,杨辉的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却没想到竟来得如此之快。
可恨的蛮夷,真是不知所谓,本将军这才刚离开不久,就敢进攻我大夏城池!杨辉心里暗骂到。
也罢,等打完了这一场仗,他就准备告老还乡,好好地陪着妻子和儿女。漠北数十万大军始终让皇都忌惮不已,这朝廷,终究还是没有他的容身之所啊!
突然,大风一吹,杨辉刚捂热的手又被冻僵了,但他想到那即将要出生的孩子,心里却是暖的。
他的心中不禁想起与夫人商量好的名字:男孩叫杨晟,女孩就叫……不对,夫人生的一定是男孩,未来应该同本将军一般,精忠报国。
其实,女孩也不是不可以,同夫人一般温柔贤惠……想着想着,脸上不知不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想着,等打完这一仗,那便向皇上提出退役,寻一良地,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士兵的喊声打断了杨辉的思绪,他急匆匆地跑到杨辉面前,急忙道:“将军,前方突然起了云雾。进入云雾内的将士们都莫名消失了!无论怎么喊,他们都没有回应!”
杨辉听到那名士兵的汇报,瞬间回过了神,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逐渐推进的迷雾,心中暗想:这白雾有些古怪,莫非是那些北方蛮人的把戏?
杨辉不再多想,迅速向军队命令道:“全军听令,前队做后,后队做前,往回撤退!”
然而,杨辉话音刚落,那迷雾瞬间就吞噬了大半军队。但这却丝毫没有影响那军队的整体队形,他们仍然头也不回地快速往回跑着。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跑过那越飘越快的诡异迷雾,那三万人的军队,一个不剩地全被那迷雾吞噬,只留下那一片寂静。
……
北方游牧民族,一顶帐篷中,正传出阵阵讨论声。
“哈哈,那帮夏人竟妄图进攻我大羽神族,我们有羽神的庇佑,让他们全军覆没都算是轻的了!”
“哈哈!早就听说杨辉那厮战无不胜,可惜他中途遇难,不然,我定让他尝尝我手下大刀的滋味!”一个秃顶壮实大汉溜须拍马道,嘴角是那掩藏不住的笑意。此人正是族中大将,拓拔野清。
“前些天,不知是谁,当听到了杨辉率军北伐的消息后,连大门都不敢迈出一步了。”一人手持折扇,掩嘴笑道。
此人姓陈名尘,大夏中人,白面书生模样。原是科举状元,但因出身寒门,曾惹怒了赵左相,使得他被赵左相陷害,被派往大夏的漠北当县令。
在北方游牧民族一次对大夏的骚扰中被俘虏,因其出众的治理能力,在其中备受重视。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那不是生病了吗?在家养着呢。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需要我把那杨辉揍得屁滚尿流了,羽神就已经把他给收拾了。”拓拔野清挠了挠他那粗壮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了,现在先把冰封谷附近的幸存居民安顿好,待那迷雾散去后,再派人进入其中一探究竟。”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权威和霸气。
那坐在主位上的人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看穿一切。他正是这游牧民族的首领,拓拔俊。
“是。”众人微微鞠躬,充满敬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