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5章 无赖耍泼(2 / 2)浩瀚河山首页

扬天缓缓走出队列,神色凝重地回答道:“陛下,微臣以为,当前首要之务是理清几个关键事实。其一,南兴确实已经私下订立了婚约;其二,南兴确实被羽翎军误捕入狱,此乃执法之误,必须追究责任。至于南兴所提及的巨量银钱,确需交由刑部详细调查,以查明真相。”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关于南兴的婚约问题,未经朝堂许可而擅自行事,虽有情有可原之处,但法度不可轻废,应由陛下圣裁如何处罚。同时,南兴将军在大牢中所受委屈,亦应得到合理补偿,以彰显陛下之仁德,安抚臣子之心。”

南宏之听后,转而看向南兴,语气温和地劝慰道:“南小子,你何必如此执着?朕可以给你另择一位佳偶,此事便就此作罢,如何?”

南兴闻言,眼眶泛红,委屈之情溢于言表,他哽咽着说道:“陛下,我为南国流过血,为陛下受过伤,自问无愧于南国庙堂……”他指着胸口的一处刀疤,转向户部尚书李元浩,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愤:“李尚书,您看,这伤痕乃是我为救李勇浩时,被敌人所伤,伤可见骨啊!”

南宏之见状,连忙打断道:“好了,好了,南小子,朕又没说不让你娶那个草原女子。你且起来说话,别动不动就跪着。”

南兴一听,心中大喜,连忙跪拜道:“谢主隆恩!臣定当誓死效忠陛下。”

南宏之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南小子,你这是在给朕下套吗?也罢,朕的话已出口,岂有收回之理?朕会为你赐婚,要让你风风光光地娶朕为你选的女子为正妻,至于你心心念念北麓草原小女孩,可屈居妾室之位。”

南兴闻言,又磕了几个响头,满脸感激却又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陛下,臣……臣自知无理,但臣心中确有难以割舍之情。在臣心中,鲜琪琪地位非凡,乃是臣的正妻,陛下若赐婚,臣自然遵从,但只能委屈那姑娘成为臣的妾室。”

工部尚书陈秉辉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南小子,你怎可如此固执?陛下已经格外开恩,你怎可再行无礼?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陛下赐婚,自是正妻之位,方显尊贵。你应当感激涕零,怎可还在此争论不休?”

南兴抬头望向陈尚书,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随即又坚定地说:“陈尚书言之有理,但臣心中之情,实难割舍。臣愿以余生之力,护那鲜琪琪周全,若不能给她正妻之位,臣心中难安。”

这时,礼部尚书孟长卿怒目圆睁,厉声喝道:“南兴!你怎可如此大胆,竟敢与陛下争执?陛下对你已是天恩浩荡,你却在此装傻充愣,不知好歹!你可知道,在南国礼教中,嫡长子方能继承一切,正妻之位何其重要?你如此不识抬举,岂不让陛下寒心?”

南兴诚恳地对礼部尚书孟长卿行礼后说道:“孟大人,方才言语间若有冒犯,请大人海涵。”随后,他转身面向南宏之,神色凝重地进言道:“伟大的皇帝陛下,臣闻西蒙帝国之鉴,因太子之位未定,致使国运动荡,兄弟阋墙。为免我南国重蹈覆辙,臣斗胆恳请陛下,遵循嫡长子之制,早立储君,以安民心,稳国本。臣以为大皇子南长彦乃是上佳之选。”

杨克已闻言,急忙站出,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南小子,此言差矣。皇帝陛下的嫡长子,依礼法当为皇后杨雪所生的二皇子南长明。若论立储,自当以长明皇子为先。”

户部尚书李元浩亦不甘落后,接过话头,语气坚定:“杨大人所言差矣。当年二皇子降生之时,杨雪娘娘虽得宠,却并未正位中宫,其品级与李贵妃无异。而南长彦皇子,作为皇帝陛下当时唯一的嫡出之子,自然应当被视为嫡长子。此乃礼法所定,无可争议。”

朝堂之上,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气氛紧张。南宏之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审视着下方的群臣,心中暗自权衡。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爱卿,立储乃是国家大事,需慎之又慎。朕会仔细考虑各位爱卿的意见,并依据礼法、国情,做出最合适的决定。南小子,你虽有忠君爱国之心,但今日所提之事,却非你职责所在,还望你能安心本职,为我南国边疆再立新功。”

南兴闻言,恭敬地应道:“是,臣遵旨。”

相国扬天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缓缓走出队列,语带笑意地说道:“陛下,南兴这小子这分明是在绕着弯子说话,东拉西扯,胡搅蛮缠。既然陛下有意赐婚,不如就来个快刀斩乱麻,按照古礼,谁先进门,谁便是正妻,这样既公平又合理。”

南宏之闻言,脸色微沉,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看向南兴,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相国所言极是,南小子,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且说说,你究竟中意什么样的女子?但切记,不可再胡言乱语,惹朕生气,你应当清楚,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南兴此刻尴尬不已,他低下头,支吾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伟大的皇帝陛下,臣……臣其实喜欢年龄小的女子,就是那种……嗯,还未及笄的。”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群臣议论纷纷,有的鄙夷摇头,有的目瞪口呆,更有甚者惊呼出声:“难怪呢,原来南兴对那些世家小姐不动心,是因为她们都太大了!”

“南兴这小子真是有悖人伦,自己都三十了,居然还惦记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面对这些议论,南兴脸色通红,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陛下,臣知此言不合礼数,但臣确实……”

南宏之听罢南兴的请求,轻轻敲打着手指,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深意,他缓缓说道:“南小子,你这般直言不讳,倒真是让朕难办了。年岁相当,品性贤淑的女子,方是你的良配,但这挑选之事,岂能儿戏?”

言罢,他转而询问群臣:“众位爱卿,可有哪家有合适的姑娘,能匹配南将军的品性,不妨推荐一二。”然而,朝堂之上却是一片寂静,群臣窃窃私语,却无人敢出声应承。

南兴见状,轻轻咳嗽了几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随后鼓起勇气说道:“陛下,看来众位大臣对臣的品德有所疑虑,臣斗胆请求,能否让臣自行挑选?毕竟,婚姻大事,关乎一生幸福。”

话音未落,一个御史便站了出来,声色俱厉地喝道:“大胆南兴,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你自行挑选之理?”此言一出,朝堂之上气氛更加紧张。

南兴闻言,脸色瞬间苍白,他低声说道:“这位大人,您又何必屡次针对于我?您明知我的双亲已经不在人世,又何苦再揭我的伤疤?”言毕,他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朝堂之上顿时一片慌乱。

御医们连忙上前,将南兴抬至李贵妃处休养。

南宏之望着这一幕,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后也拂袖而去,一场朝会就这样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