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倾寒点头,原来他没死吗?
大夫很快就赶过来。
不得不说祁倾寒心中还是有着理智与分寸的,知道自己如是不先下手为强,可能会失去先机,但是致命的伤口也都在躲避。
虽然说是伤的很重,却都是皮肉伤,没有太大的事情。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夫的解释让南宫钰松了一口气,待他走之后,才扶着祁倾寒缓缓起身。
“怎么忽然跑去那边?”他的语气很是僵硬。
祁倾寒的身子一僵。
她知道,南宫钰从始至终都不清楚自己对南宫信的恨意因何而来,可这些事情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开口。
只是此事隐密,她一时间也无法坦诚告知。
“是我的错。”她沉默了半晌,缓缓的承认了。
那个时候,有一瞬间,她是真的就自暴自弃了,觉得自己能够成功刺杀了南宫信,那自己因此丧命也没有关系了。
可她犹豫了,因为此时的她心中不光是只有恨意,姜氏的殷切叮嘱,让自己好好的,爹爹的关切,还有南宫钰。
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就这样的死了吧。
祁倾寒那个时候想到。
所以她躲过了南宫信最后那致命的一击,却也放弃了自己的攻击。
她的错,她不该什么都没有调查清楚就擅自前去,中了南宫信的圈套,不该忽略娘亲爹爹这些在乎自己的人,自己想要自暴自弃。
祁倾寒在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南宫钰那充满了担忧与欣喜的双眸,她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已经不一样了。
曾经自己疗伤随时丧命的日子早就已经过去了。
她的爹娘,挽琴,萧慕,还有南宫钰,他们都在担忧着自己。
祁倾寒很庆幸。
庆幸她的世界原来已经不是全部都是充满了对南宫信的恨意,还有些别的东西。
看着这样的祁倾寒,南宫钰满腔的心思,都换成了沉默。
当他赶到的时候,他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想要问她为何要这样做,为何不把自己的忠告放在心上,为何这样不珍惜自己。
可是他问不出来了。
两人就这样的沉默了半晌,祁倾寒眼神坚定的开口,“以后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
南宫钰看着她,终于还是将话咽了下去,缓缓的笑了出来,“好。”
他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祁倾寒。
她的心中有事情,关于南宫信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
只是她想必也有苦衷,是他忽略了这一点,也忽略了她对于搬到南宫信的迫切。
南宫钰自我反思到。
虽然不清楚她为何会有那样的恨意,可没有关系,他们的时间还长。
会有机会知道的。
祁倾寒的伤不是太重,只是失血过多,几日的调理之后,大部分就已经痊愈,只是还需要静养。
南宫钰生怕祁成两人担忧,让南宫絮以邀请祁倾寒的名义入宫小住,他们此时还不知道此事。
祁倾寒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将那册子上面的证据告诉了南宫钰,后者立刻着手准备。
伤势在渐渐的开始好起来,祁倾寒除了脸色苍白些,外表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而南宫钰则是已经整理完成,证据已经呈现给了陛下。
证据很是详细,从小到大,还有许多曾经南宫信做过的那些事情,居无遗漏。
相传陛下大怒,皇后亦是如此,下令捉拿南宫信,归收刑部大牢。
一切都很是顺利,至于齐王这边,祁倾寒看着自己眼前的人,眼中暗自浮起来些许的情绪。
“殿下考虑的怎样了?”她冲着齐王问道。
南宫晟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神情不宁。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也已经打探到,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有祁倾寒的插手。
眼前的这个女子脸色有些苍白,却容貌精致,看上去身形纤弱,又好像是有着绝对强大的力量一般。
他有些魂不守舍,叹息一声。
“我想问一句。”他想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
“请讲。”祁倾寒点头。
“母妃她的身子……是真的吗?”南宫晟的声音有些犹豫。
祁倾寒点头,“不错,想必这些时日你寻来的大夫,也都是这个结果吧?”
南宫晟没说话,心中却是点头,要不是这样,他也不是这般的消沉。
“我也想问一句,”祁倾寒皱皱眉,开口道,“殿下真的想要皇位吗?”
南宫晟一愣。
半晌苦笑道,“谁不想要呢?”
祁倾寒默默点头,这到是,人们所向往权力,金钱的欲望,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每个人都会有。
最重要的,还是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思。
“你说的对。”她点点头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