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鲜血就留了出来。
与此同时,祁玉容被南宫钰一脚踹飞。
“倾寒!”祁成与姜氏起身,急急忙忙的赶到了祁倾寒的身边看着她的伤势。
“大夫,快去叫大夫!”祁成喊道。
这一次的祁玉容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伤口有些深,南宫钰阴冷的看了地上的祁玉容一眼,心中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你不知道躲吗?”他冲着祁倾寒吼道。
祁倾寒恍若未闻。
祁玉容那点三脚猫功夫,她一根手指就可以收拾了她,可是她没有躲。
她需要一个机会。
就是现在。
冷静的推开一边的南宫钰,她唇边甚至是扬起了一抹笑意。
“玉容,我那般对你,你竟这般的狠心?”她一步步的走向祁玉容,似乎是在质问。
“五岁的时候,你在冬夜将身穿单衣的我骗出来,揣进湖中,就在曾经的莲心院。”
“七岁的时候,你当着众人的面侮辱我,打骂我,我也不曾还手。”
“九岁的时候……”
“十岁的时候……”
祁倾寒一步一步的冲着她走过去,口中一字一句的说着曾经那些发生过的事情。
那些事情,清清楚楚印才她的脑中,永远也无法忘记。
她前世那般信任她,可是她呢,又是怎样践踏自己,甚至是杀了自己的?
祁倾寒的眼眶有些发红,“这些你都还记得吗?”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祁成的脚步顿住,姜氏的话语止住。
从两人的神情来看,她说的是真的。
“你……你撒谎!”祁玉容一瞬间慌了神,大声的开口。
祁倾寒冷笑,“是不是真的,你的心里清楚。而有些事情做没做过,你的心中更清楚,是不是,李管家?”
她的话音一转,却是冲着一边自始至终不曾开口说话的李管家。
后者浑身一个激灵,就见祁倾寒回眸看向自己,不是曾经哪种浅笑的目光,却是光明正大的嘲讽。
她……她……
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来话。
“倾寒,事关李管家什么事?”姜氏终于回神,冲着她问道。
祁倾寒笑了笑看,声音有些冷。
门忽然被人打开,却是萧慕。
手中提着一个女子,看上去似乎在昏睡,身后则是跟着两个女子。
“这是?”祁成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祁倾寒微微垂眸,看了坐在地上的祁玉容,缓缓的出声说出了真相,说出了前世临死之前,自己才听闻的真相。
南宫钰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两个知情人,证据确凿,压得祁玉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什么意思?她呆呆的坐在地上。
自己不是嫡女?祁倾寒这个小贱人才是?自己是那个下贱女人与管家的私生女?
她听着自己耳边的事实,眼中闪过些绝望与不敢置信。
“这不是真的!都是她捏造的!”看着祁成等人的神情,她大声的叫着。
祁倾寒冷笑,“是不是真的,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悲伤吗?愤怒吗?
祁玉容,前世的我,也是带着这样的心情离开的,被你的命令万箭穿心。
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祁倾寒的意识有些恍惚,隐约之中听到了李管家懦弱的声音,还有早就被弄醒过来的陈氏沉默的声音。
祁成等人不是傻子,这样的态度与证据确凿,说明了什么他很清楚。
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祈求的李管家,忽然觉得有些头晕,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几步,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说不出来话。
姜氏也有些反映不过来。
这事情转变的太快了,令人不可思议。
“爹爹,不是这样的,我是太傅千金,我是太傅嫡女,一切都是因为祁倾寒错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唯有祁玉容喃喃自语,跌坐在地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祁成心中涌起一抹愤怒,一边是对陈氏与李管家这样的暗度陈仓,一边则是对自己。
祁倾寒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她小时候,陈氏,李管家,还有祁玉容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他竟然从未注意到。
“从今日起,你们再也不要进太傅府的门。”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闹剧,南宫钰看了一眼神色似是有些悲恸的祁倾寒,忍不住出声问道。
长时间相处的经验告诉他,祁倾寒此时有些不对劲儿。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