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祁倾寒摇摇头。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祁成整个人也似乎是苍老了不少,姜氏则是看着祁倾寒落泪,尤其是听到了她方才那一段话的时候,更是心中有些惭愧。
“倾寒,你过来。”他冲着祁倾寒挥挥手。
祁倾寒依言,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唤一声爹娘。
寻常人最简单的事情,她却是要这样的大费周折。
“今日之事,让殿下见笑了。”到底是当朝太傅,很快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场,冲着南宫钰点点头。
南宫钰了然,“今日与太傅对弈当真是爽快,此时时辰不早了,本王还有要事,就先回府了。”
祁成眼中闪过一抹感激,“有劳殿下,改日臣必当亲自登门赔罪。”
“太傅客气了。”南宫钰扯出一抹笑容,客套道。
又是一场闹剧结束了。
李管家带着陈氏与祁玉容离开了太傅府,他好酒好赌,被太傅府打击之后无奈之下去寻了南宫信,这也是经历了巨大打击的祁玉容唯一的依靠了。
只是不曾想到。
这次登门,换来的却是南宫信毫不留情的一抹休书。
休书。
祁玉容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大字,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心中也再没有了什么对祁倾寒的愤恨,只剩下了悲哀。
她还口口声声她是小贱人。
原来她的身份都是假的。
真是可笑,原来自己才是那个自己口中的下贱的庶女。
不,连庶女都算不上,她只是个管家与侍妾的私生女。
看着自己一心追逐的人,就这样毫不留情的给了自己一封休书,她最近的希望破灭,眼前涌进来的,是无尽的黑暗。
“小姐,该换药了。”挽琴端着药走进来。
虽说祁玉容不会武功,可也是用了足够的力气,伤到了祁倾寒的右手手臂,伤口有些深,需要好好处理才会不留疤。
“嗯。”祁倾寒点头,没有多说。
她前世的执念,终于完成了一件,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
南宫信。
这个前世她最重视的名字,这个害自己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
原本一切都十分的顺利,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楚修文却是带回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南宫晟那边似乎是与西域的事情已经谈妥,似乎是在暗中筹谋对太傅府不利。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楚修文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忽然之间停下了脚步。
祁倾寒疑惑。
“怎么了。”
“我听说皇贵妃病了。”楚修文说道。
皇贵妃病了?祁倾寒有些疑惑,她并未听说到这个消息,这贵妃重病,按理说是应该有消息的。
楚修文见她的神情有些疑惑,于是上前解释到。
“是我的人听来的,绝对准确,南宫晟此时想来很是忧心。”
祁倾寒的眼中闪过了些慎重。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西域那边,我也有些交情,看看能不能直接处理了。”楚修文点头,一边说道。
西南与西域相邻,他也算是与那边的有些联络,毕竟以防万一,那位公主也不是个省心的人,绝对不愿意看着大皇子出现在盛云与帝京这边合作,若是可以直接联系上她,那一切也就算是万无一失了。
祁倾寒点头,知晓他的考虑,不由的点头。
“交给你了。”
楚修文离开之后,祁倾寒的心中有些烦躁。
仅仅是一个淮安水患的罪名,短时间内根本不会给南宫信造成什么困扰,况且此事若是托的时间长了些,怕是早就会被他做好打算脱身。
所以他们的计划一定要快,一定要让南宫信翻不得身。
这个时候的齐王,或许就是一种阻碍了。
她微微皱眉,轻声唤道。“挽琴。”
“小姐。”挽琴从外厅出现。
“王才人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她问了一句。
“就是明日了。”挽琴想了一下,点点头。
自从那日从皇宫之中回来之后,南宫羽也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她不在继续的进宫教导。
要是想要入宫的话,还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的。
明日,倒是赶的巧。
“殿下。”此时离王府,宁川拿着手中的东西汇报道。
“西南那边的受到了打压,似乎是有人暗中将消息给隐瞒了下来。”宁川的神情有些谨慎,可以看出来情况并不是很好。
近些时日被软禁在府中的南宫信坐在座位上,面上没有什么笑容,一看就是心情不是很好。
眼神之中有些许的阴霾。
尤其是在听了宁川的汇报之后,更是双手紧握,看上去很是不爽。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