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府中,一处有些偏僻的院子,一个女子坐在里面,看着自己眼前的饭食,菜色精致,但是她的面容到底还是阴沉了下来,最终似乎是隐藏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了一般,狠狠的将那些东西摔落。
劈里啪啦的声音并没有引来什么人,反倒是令祁玉容更加的怨恨。
不知不觉之中,依旧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她被皇后赐给南宫信为妾。
虽说是妾,可此时的离王府中并没有正妻,她一向是有着盲目自大的自信,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得到南宫信的重视,最终视线自己的心愿。
可是祁玉容远远不曾想到,她过来离王府之中,竟然一次也不曾见到南宫信。
或者说,那人就似乎是想自己给遗忘了一般,从那日起将自己安顿在这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只能够活动在这几个院中,从来都不被允许进入前院那边,每日也没有什么说话的人,只有是不是前来送饭的侍女。
南宫信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祁玉容这个女人,吃穿用度上面倒是没有什么克扣,房中应有尽有,今也算是给了已经被太傅府赶出家门的祁玉容一个容身之所。
可是她不甘心。
祁玉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饭菜,她不甘心就像是个寄人篱下的小丑一般,哪里也不能靠近,她嫁过来,是为了南宫信。
而现在,她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可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祁倾寒。
没错,她的双眸之中闪过了些许狠厉,还有浓重的怨恨,这一切,都是因为祁倾寒那个贱女人!
就是她在那个时候给自己出主意,让自己生米煮成熟饭失去了清白,才会有了后来这样一系列的事情!
没有错,这一切都是因为祁倾寒。
现在的自己被软禁起来,根本就没有办法得到外面的消息,而她祁倾寒呢,此时想必是舒舒服服的当着她的大小姐,这样一想,祁玉容的心中的不甘就越发的浓重起来!
明明她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明明那个贱女人是个庶女,凭什么要得到爹爹娘亲的宠爱!
祁玉容的心中就像是发疯了一样,抬眸环视了一圈自己这鲜少有人前来的院子,一个计策缓缓的上了心头。
太傅府中,南宫钰再一次的与祁成把酒言欢,这一次祁倾寒也在其中。
她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最近南宫钰也不知发什么疯,也没有先前的时候那般的忙碌了,但凡是一有时间就跑来太傅府之中寻祁成。
两人的话题更是从先前的家事国事转化成了更多的事情。
越是交谈,这祁成就越是对南宫钰觉得惊讶,心中的印象越来越来。
祁倾寒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种变化,才会疑惑。
她向来是了解南宫钰的,她也清楚这个男子根本就不会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与意见。
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一个名声。
可最近他的表现,却是有些开始缓慢的在乎起来的祁成的印象。
这样的改变令祁倾寒有些短暂的无所适从。
好在她向来是一个能够习惯的人,南宫钰这般做想来是有着自己的打算,故而也不放在心上。
“殿下说的不错。”祁成不知祁倾寒心中的疑惑,此时正是笑的爽快。
南宫钰浅笑着点点头,一边与他对弈,也不忘了这边的祁倾寒笑笑。
这一幕落在了祁成的眼中,倒是有了些深意。
气氛倒是和乐融融,只是一个飞快的脚步声打乱了众人的思绪。
“老爷,有人求见。”那侍卫缓缓的开口。
“何人?”祁成显然正是在兴头上,此时心情不错,冲着那人问道。
那侍卫明显是有些不知所措,从一边的手中拿出来一块玉佩,“那人说是府中的小姐,只是属下从未见过。”他的声音有些犹豫。
府中的小姐。
这几个字让在场的几人若有所思,祁倾寒更是心中一顿。
经历了南宫信的事情之后,这府中的侍卫丫鬟都换了一批,此时距离祁玉容被赶出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件事情也引得祁成大怒,就算是知晓这件事情的人也鲜少传播。
久而久之,这些人已经是认为这个府中只有祁倾寒一个小姐,也不曾知晓陈氏的存在。
这忽然之间冒出来一个说是是府中小姐的人,他确实是觉得前来哄骗人的。
可见那女子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个寻常人,仔细一看,面容也与老爷有着几分相似,说的又是信誓旦旦的拿出来了这一块玉佩,他也就抱着试试的心态请她进来。
“爹爹?”祁倾寒见祁成沉默,也看不出来他的心情好不好,轻声问道。
“倾寒,你陪着殿下对弈,爹爹去去就来。”祁成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冲着南宫钰抱歉的笑笑,转身离开。
祁倾寒坐在了他的座位上。
“是祁玉容。”南宫钰开口,似是在疑问,又似是在肯定。
“是她吧。”祁倾寒也有些摸不准,她早就不在继续关注得了报应的祁玉容,自然也就不在乎了,只是轻微的耸耸肩。
南宫钰笑,转移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