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手中有了证据,那一切都好作多了。
将祁逸交给自己的证据交给南宫钰,他会想办法处理好一切的。
此时南宫晟也发觉了淮安水患一事不简单,两人齐齐上奏淮安水患隐情,陛下大怒,下令命人彻查此事,必须要给数以万计的淮安百姓们一个交代。
至于祁倾寒,此时正坐在祁成的书房之中,将自己调查到的,说与祁成。
“这些都是真的?”祁成一面听着,一面不断的揉着眉心,似是很烦躁的模样,祁倾寒顺手为他斟了被茶,点点头。
祁成叹息一口气。
自己的兄弟是什么性子,他也了解些,只是到底还是手足之情,他也不想要赶尽杀绝,他们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相助于南宫信助纣为虐,这可是绝对不能够忍受的。
“爹爹,此事还要慎重考虑。”祁倾寒见他有些不淡定,在一边提醒到。
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祁成与他们之间到底还是有血亲的关系的,而祁倾寒与他们之间并无交集,故而就有了更多的考量。
“此话怎讲?”祁成此时也知晓了自己女儿的能耐,丝毫不去避讳她,直接的问道。
“此事都是大伯夫妇两人所为,双生子与笑儿于其没有任何的关系,若是南宫信出事,此事抖搂出来,那就是重罪,说不好还会牵连我们太傅府,着实是有些不妙。”
祁倾寒冷静的开口。
祁成听着,神情缓缓的露出来些深思,“你接着说。”
“目前陛下只知淮安水患与南宫信的计谋有关,我们要先发制人,不要让他有牵扯到太傅府的机会,至于他们夫妇,”说道这里的时候,祁倾寒停顿了下。
“就要看看他们的觉悟了。”
说着,就将自己昨日被人跟踪,还有挽琴与谢氏出门被人刺杀的一事。
“还有这种事?”祁成大惊,心中暗道自己一味的重视朝堂之中的事情,却不料自己的女儿身边竟然是这样的危险。
那些府中的暗卫,在南宫信不再监视之后,祁倾寒早就让他们回去保护祁成了,毕竟她有武功傍身,一般时候不会被人伤到。
“爹爹放心,我没有受伤。”见他诧异,祁倾寒连忙道。
“那就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边,祁成才放心下来。
“此事为父知道了,也会好好处理的。你娘亲近日心情不错,你也陪着她出去走走,这些朝中的事情,让我们来做就是了。”他温和的看了一眼祁倾寒。
后者点点头,笑得灿烂。
事情交给了南宫钰与爹爹等人,祁倾寒心情不错的跟着姜氏出门逛逛。
“倾寒,这段时日辛苦你了。”母女俩坐在马车里,姜氏温柔的目光始终看着祁倾寒,眼中满满的都是欣慰。
她本就心思细腻,比祁成要细心不少,暗中也发觉了些许的蛛丝马迹,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似乎是有些不一般。
只是这是她们的事情,她也不曾点破。
直到南宫信的人前来下毒,被自己发觉,暗中写下来了书信,靠的就是祁倾寒这最后一根稻草。
如她所想,祁倾寒果然还是来了。
她的判断没有错,姜氏的心中想着。
自己的这个女儿身上,越来越与往日不同了,会渐渐的散发出来一种光芒,让人会莫名其妙的亲近与信任,姜氏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唯一的感觉,就是欣慰。
她长大了,与小时候不同了。
姜氏一想着,心中就柔和了些许。
“娘亲说的什么话,是倾寒应该做的。”祁倾寒轻笑,也十分放松的开口。
姜氏笑笑,不说话,她本就不是特别善言的人,只是心思细腻,容易发现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街上倒是热闹。”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马车外面,她感慨道。
看着这个熟悉的帝京,她一时间竟然有些怀念。
祁倾寒握住她的手,“若是娘亲喜欢,我们下去走走?”
“罢了,人有些多,我们看看就好。”姜氏却是摇摇头,看着街上的场景。
经历了这一场灾病之后,她倒是相通了些事情,总觉得心胸开朗了些许。
祁倾寒也不强求,只是顺着她的意思,陪着她看着周围的人群。
不管是久病在床的姜氏,还是祁倾寒,都已经鲜少有时间出来逛逛了,这一次倒是十分的尽兴,直到午时才回来。
“小姐,安王殿下到访,正在厅中等候。”这才刚刚回府,就见李管家匆匆忙忙的赶来,冲着两人说道。
南宫钰?他这次前来怎么还光明正大了?
祁倾寒笑着,一想到他,整个人仿佛都柔和了些许。
冲着姜氏点点头,向着前厅走去。
姜氏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闪烁,“倾寒似乎是与安王殿下关系不错?”她疑惑的冲着瑶梦问道,她倒是不是很记得这两人有什么交集。
瑶梦一边搀扶着她,一边望着祁倾寒,笑道,“似乎是这样呢,奴婢听闻夫人病重期间,请来那神医的人也是安王殿下呢。”
哦?姜氏喃喃自语。“是吗?”
祁倾寒赶到前厅,见南宫钰早就一身整齐的衣袍坐在厅中,这这样的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