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安安全全的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你为了保护我做那些傻事。
所以楚歌,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有那样的设定吗?
是老天在捉弄我,还是在毁了你?让你具有那样子的特殊功能?
顾西凉没想到的是,安楚歌睁开了眼睛,顾西凉也看到安楚歌睁开了眼睛,他也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安楚歌,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安楚歌在床上坐起来,全然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而且看着她无辜的神情,顾西凉更是觉得浑身难受。要是安楚歌自己能够记者之前的记忆还好,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要去承担那件事情的后果,对她个人来说,太有些残忍了。
安楚歌睡眼朦胧的在床上坐起来,然后嘿嘿嘿的傻笑着看着顾西凉,轻轻的开口,“抱抱。”
顾西凉在原地愣了一秒钟,然后上前,拥抱住了安楚歌,安楚歌心底满足紧紧的抱着顾西凉。
“原来被你拥抱的感觉这么好。”安楚歌轻轻的开口,顾西凉声调上扬的嗯了一声,不是很懂安楚歌的意思。转念一想,他有可能是在说自己劫后余生,能够拥抱到他,是很幸福的。
上一秒还在顾西凉的怀里面你侬我侬小鸟依人的安楚歌,眸中有暗红色若隐若现,安楚歌伸手推开了顾西凉然后下地,往外走去。
顾西凉看着安楚歌下了地,不是很懂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跟着过去了。
安楚歌先是在厨房里面找了些吃的,然后站在客厅里面,打量着房间里面的所有的装扮,顾西凉也不知道安楚歌是不是在环视这个房间,看着安楚歌的模样,他有些懵逼,不是很懂安楚歌究竟在干什么。
但是再一看安楚歌,就会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异样。安楚歌可能是刚刚醒来,还在缓冲状态。
安楚歌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然后开始在房间里面乱转,顾西凉属实被安楚歌给搞蒙了,安楚歌从房间里面开始,然后一一的清除。所有所有的他们的情侣套装,安楚歌都将其扯了下来,然后扔进垃圾桶,顾西凉看着安楚歌的动作,心口一痛。
这些东西都是安楚歌和他结婚的那一天一起出去买的,每一件物品上面都有他们两个人的气息,但是如今安楚歌竟然将所有的东西都给扔掉了。
顾西凉伸手拉住了安楚歌,然后将安楚歌狠狠的甩在了沙发垫子上,语气有些不好,“你在干什么?”
安楚歌的所作所为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心里面不安的很。
安楚歌被顾西凉甩的有点疼,虽然只是砸在了沙发垫子上面,安楚歌抬起头来,用一种有些委屈的话语说道,“西凉,我……对不起……”
安楚歌这个话语的意思就好像刚刚不是她的想法,刚刚的事情也不是他做的似的。
顾西凉将安楚歌甩出去的那一瞬间,自己心底也是后悔的紧,自己……竟然对着安楚歌动手了。
顾西凉狼狈的说了“对不起”,然后就仓皇的逃走了。
安楚歌就开始呆呆的坐在沙发垫子上,过了好一会儿,她在沙发垫子上对着空气点了好几下脑袋,然后走到了一旁的电脑旁边,过一会儿,电脑桌面上在工作着,一旁的打印机里面打印出来一份文件,安楚歌拿起文件,详细的端倪着,走到一旁的写字桌上,这张写字的桌子是安楚歌平时用来写字的桌子,安楚歌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搜寻着记忆,记忆之中,她们也曾在这张桌子旁边腻腻歪歪恩恩爱爱。
安楚歌突然伸手,掀翻了桌子,她不想看到她和顾西凉之前的那些记忆。
不,那不是她和顾西凉的记忆,她是她,我是我,她不是安楚歌!她不是!
安楚歌眼眸中的暗红一直在眸子之中若隐若现。安楚歌终于回想起来自己站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对,在文件上面签字。
安楚歌醒来的消息,下午的时候,军方那边已经都知道了,经过军方带过来的医生的检查,安楚歌的各项机能都是正常的,这一次安楚歌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被带走了。
今天已经筹备了苗新元和侯锐的葬礼,侯锐的骨灰盒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放了几件侯锐平时的物件,追悼会开得很低调,但是除了他们这个精英小队的人员,安楚歌的特种兵小队的人,还有成百上千的很多很多的军人都来了。
老天爷似乎也在为这一场追悼会默哀,天空飘飘洒洒的下起了毛毛雨,灵堂之中,他们两个人的相片依旧在那里,照片上是他们的爽朗的笑容,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发生在昨天。
和他们相遇,相知,相扶,然后一步步的互助走到今天的位置,一步步的成为这个军营之中最傲人的兵种。大家都是一起抛头颅洒热血的好兄弟,大家都是泥潭里面摔也要摔到一起的兄弟,大家是一起在密林之中吃老鼠肉都会互让的兄弟,打闹过,欢笑过……
顾西凉在灵堂前面站了将近有两个小时,每个人前来献花,前来追悼,他们都会说一声谢谢。
这一声谢谢,是替侯锐说的。苗新元的父母健在,苗新元六年前娶的妻子也在,苗新元的小儿子也在,但是侯锐不一样,侯锐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侯锐的父母,本来是商人,但是却遭到了绑匪的绑架,绑匪本来是为了钱财,但是不小心开枪走火杀死了侯锐的母亲,侯锐的父亲就上去拼命。
那时的侯锐才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男生,刚刚步入大学,不懂世事,那天是顾西凉救了侯锐。
侯锐的父母逝世后,侯锐的生活突然好想失去了方向,颓废邋遢的生活了一个月,每天都是醉生梦死的,今天从医院里面出来,明天又因为酒精中毒进了医院,这一个月里,有三分之二都是在医院里面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