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眼一看冰风中飞出一位坐在冰块的裸足小女孩,顿即大惊失色,颤颤巍巍拱手低头。
“这位仙师,敢问店中可有何物能入法眼?”
青禾指了指金丝衣,说了两个字。
“谁的?”
“这是上月从一位修士手中收取的,不过尚未注入铭文只是件凡衣。”
“骗我。”
青禾微微蹙眉,食指点了点坐着的冰块,屋内顿时被层层厚冰锁盖。
寒气逼人,犹如冰山。
老叶下半身被冰冻住,望着还在慢慢往上结冰,登时慌乱不已。
“是从一友人得来!”
“细说。”
“就是适才发生的事,小人见这金丝衣能挣个小钱就从他手中收来。”
冷冰还不见停,蔓到锁骨时他终于撑不住,尽然道了出来。
“他是鱼坊的店家,来时带着两个杀人越货得来的乾坤环,走时还购买一批防金丹神识探查的敛息符!小人就知这么多了!”
顿时冰风遁走,留下只能活动一个头的店家和整座冰屋。
“仙师,您是否忘了解冰!这大冬天的怕是融不了啊!”
老叶冻得直打牙战,随后气道:“妈了个巴子,怪不得死老赵那么爽快,原来是个烫手芋,必须赶紧出了!”
青禾飞到郊外,不到片刻就寻到在雪路奔走的男子,并不下去逼询,而是在高空远离观察。
她揉了揉凤眸,刚张开嘴想打个哈欠没打成,继续双手抱腿耷拉着头,一头雪丝随风飘扬。
“耍我。”
这几日她一直在搜索许长安的踪迹,寻了个方圆五百里,碰上有嫌疑的都会上前亲眼确定,没想到还是找不出。
在她的认知里,许长安就算有着练气前期的修为,凭那娇生惯养的性子,出门都要坐威金轿子,绝对跑不出五十里就要埋天怨地。
那怎会可能找不到,这可太怪异了。
随着她深入细想,察觉到一丝异常,生起一种猜疑。
或许是躲起来了,至于怎躲只有一种可能,即敛息符。
她飞到咸鱼两坊,得知咸坊有一人卖走五张敛息符,就顺然前去最近的另一灵坊守株待兔。
没想到真被她等来了,竟是收了许长安的金丝衣的那位店家。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顺通合理,只要顺这店家的藤摸瓜,就能见到本人。
她真想看看,许长安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好好的少爷不当,还玩起老鼠躲猫的游戏,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脸上毫无表情,内心却闷闷不乐,耿耿于怀。
“气人。”
这老鼠与猫的游戏,她彻底输了,还是一只她鄙夷不屑的老鼠。
..........
两日后,在许长安的精准造谣下,咸鱼宗吹起了改天换地的春风,人人喊着‘刘宗主上位,抢回李菩萨’口号,欲想他替代现在的毕空军。
谁叫狗毕有钱不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