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想要实现愿望是需要代价的,而我却并没有能力支付这个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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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庭和王诚骂了一段时间后,我打开了声音,叫停了他们,问:“什么时候来找哥哥我玩?吃喝你们请就好,都哥们别客气。”
“为什么这么久不见你的脸皮还这么厚?”王诚说。
“我还记得刚认识的时候我给他买水他都不好意思拿呢!”张庭哼哼着回应。
“不是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变有钱啊?我都等这么多年了,能不能给点力啊!”
张庭和王诚,毕业后一个继承了家里面的护肤品生意,一个当上了摄影师,我说他们一个选择了生活一个选择了理想,张庭那时候还反驳我说继承家里面生意就是他的理想,所以应该是两个人都选择了理想。
而王诚在大学时期就是学校里知名的摄影师,大学那时候我们三个之中最风光的就是他,既可以通过拍照给自己赚点小钱,又可以借拍照认识许多好看女生,学校里如果有什么大型活动需要门票,我只需要找到他就可以混进去。
张庭呢?他家经济水平比我两都高,生活费也比我们都多,经常请我和王诚吃饭喝酒,所以他虽然不耀眼,但是在我们三个之中算是大哥级别的存在,不过只在付款的时候。
相比较之下,我是最普通的那一个,大学时期我很少会写点什么,就算写了什么也不会跟身边的人分享,所以可能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我只是一个什么特长也没有的一般男生罢了。
之前我不认识王诚和张庭的时候,他们一直称对方为世界上另一个我,因为他们两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还刚好一起上了初中、高中和大学,而且他们还从来没约定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现实说是巧合恐怕都不会有人能相信。
他们自初中开始就一直是彼此最好的朋友,直到我出现,才勉强从这两人中间分开一道口子,带着他们成为了三角:钝角直角和锐角。
“滚蛋你咋不自己变有钱带带兄弟们呢?天还没黑就又做上梦了吗孩子?”张庭接上话就骂了起来,我早已习惯。
“对了我这周三的时候可能要去你那一趟,网上有个人约我拍照呢,到时候带上弟妹好好招待爸爸听到没有!”王诚说。
“啊?”我一瞬间脑子没转过来。
“怎么了?不欢迎我啊?好吧那我不去了,唉太痛了,孩子不吃奶就忘了娘啊!”王诚做出一脸心痛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在演戏,听到他要过来我很开心,可是该怎么跟他解释木语的事情?
说我们已经和平分手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仍然记得大四的时候我忘记了王诚和张庭的生日,是木语提前帮我买好了礼物然后送给了他们,第二天他们跟我聊到这些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当时王诚按住我的肩膀说:“你要是辜负了木语你就是个畜生。”
虽然后来他们把我按在床上一顿打,但是我心里面想的全是我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找她,她给我发的消息我也很少用心去回复。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张庭和王诚的生日的,尽管我身边的很多人都知道张庭和王诚是一天生日,可是却不会有人能很准确地说出他们的生日,除了我。
可是我从来没告诉过她张庭和王诚的生日,我不喜欢把自己和别人的事情讲给她听,也很少介绍自己的朋友给她认识,那时候我不认为我们的恋情可以持续很久,所以我故意降低她的存在感,好让以后她再谈一次恋爱时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我只记得好像有一次带着她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告诉过她这两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却没想到只是这样就已经让她记住了张庭和王诚,还能在我忘记的时候为他们送上以我为名义的生日礼物。
那天他们两个泄愤完之后我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抽了根烟,点烟的时候发现火机也是木语之前送给我的,红色的火机机身上写着我们两人的名字缩写,正是在那一刻,我发觉我已经不能再选择忽视这段感情或者把它当作一段毕业就会分手的普通恋情,我真正地爱上了木语。
当晚我在花店买了一束粉色的郁金香,把她从宿舍叫出来之后在宿舍楼前单膝跪地,问她:“木语,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来,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用右手的手背擦去了滑落至脸上的泪水,大声地对我说:“好!”
“孩子也是傻了,纯是该老年痴呆了。”
“包是装听不见的,小伎俩被我看地透透的。”
他们两人的说话声让我从回忆中醒过来,我赶忙回答道:“你想来就来呗,只是木语不知道有没有空,到时候很可能就咱们两个人吃饭了。”
“她下午不是五点半就下班了,怎么会没空,你就是不想把弟妹带出来,害怕在她衬托下自己太自卑了。”王诚分析起了我说木语没空的原因,不过他估计怎么也分析不到我和木语分手了,因为那时候的我和她都太过深爱彼此,甚至是作为旁观者的张庭和王诚都能很清楚地明白。
毕业之前我与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张庭还告诉我如果我和木语将来不能走到一起的话他就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我觉得好累,好像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想到木语,她在我的生活里面留下的痕迹太严重了,就算自己不主动去想也会不断有人或事跳出来告诉我我们曾经那些时光多么多么快乐多么多么幸福。
我不想回忆那些幸福的时光,因为那时候有多么幸福,现在就会有多痛苦。那边王诚还在喋喋不休地分析着,我却已经不想再听了,挂断的时候还听到他说破防了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