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置若罔闻,她早已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和言语,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可当一口唾沫星子喷到她脸上时,她终于忍受不住,冲上前去,对着一名中年妇人左右开弓,啪啪啪一连几声响亮的耳光扇过去,那女人被打得措手不及,捂着脸颊大叫:“你这疯婆子,想做什么?你竟然敢打老娘。”
她话音刚落,一旁愚玉菊也冲了上来,对着她一顿拳打脚踢。这下所有女人怒火被点燃,纷纷围攻上去,对着王翠花和愚玉厮打起来。观旁的那些男人更是兴奋,不断鼓掌呐喊,看戏一般,还有不少人吹起了口哨。“女人打架就是好看!”
“撕衣服最好看,光溜溜的最刺激。“
“今天大家可以一报眼福了。”
男人们说着污秽之言,看王翠花等女人撕扯,尖叫,咒骂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一个女人因为撕扯太用力,被划破了衣裳露出里面的肚兜,引来周围一阵阵淫笑之声。这场闹剧终以愚玉菊的一声惨叫收场,他被一名中年妇人咬断了一根手指。而王翠花则被愚石头、铁牛、大壮等几名壮汉保护起来。当时的现场,就成了愚玉菊独战七名悍妇,这才导致他落败。
次日,王翠花又换了一身更为妖艳的衣裳从愣子皇宫中走出,她发髻高耸,穿着一身鲜红色绣金线云纹长裙,外面罩着一件水蓝色百蝶轻纱,脚蹬一双镶嵌着花边的粉色女靴,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这回,她的身边多出四位护花使者——愚石头、铁牛等五名男子,这些人手中都拿着木棍,将她围在中间,警惕地看着四周动静,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状况。“这,这是王翠花吗?”愚锤子指着她有些不确定问。
“当然是了,锤子哥你眼睛没瞎吧?”
愚锤子的话引来了周围几声轻笑,他尴尬地挠了挠头,显然被王翠花今日的装扮惊艳到了,以至于认不出这位平日里熟悉的女子。他调整了一下语气,继续说道:“翠花今天可和我们家的春草一样美了,我差点以为是哪个宫殿里的仙子下凡了呢。”
“该死的铁匠,你胡说八道什么?春草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人群中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愚锤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一时语塞,过了良久才道:“李瞎子,上次要不是我,春草早被那些山贼抢去当压寨夫人了,而你是什么忙也帮不上,还要春草来照顾你,这样的男人......”可他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打断。
“住嘴!”说话的是春草,她轻步上前,站到了李富贵的身旁,目光柔和,却充满了决心:“锤子,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的心属于富贵。他或许无法像你那样英勇,但他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全部的爱。富贵,他是我一生的至爱,我永远不会离开他。”
春草、愚锤子与李瞎子三人之间的纷争,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吸引了周遭人群的目光。王翠花感到自己原先的焦点被夺走,内心不禁泛起阵阵嫉妒的暗潮。她的眼眸如同寒冰,凝视着春草,言语间尽是鄙夷:“春草,你这般行为,实为轻贱。李瞎子,一个我早已舍弃之人,你却视如珍宝,誓愿相随,真乃可笑至极。”
愚锤子闻听此言,愤怒如同火山喷发,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向王翠花。然而,他的冲动被愚石头与铁牛等人及时制止。铁牛高举木棍,沉声道:“愚锤子,你孤身一人,岂是我们的对手?还是识趣些,快退回去。”
愚锤子此刻仿佛一头困兽,双眼血红,面容狰狞,疯狂挥舞着拳头,嘶吼着:“王翠花,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然而,他的怒吼最终被无情地压制,四人合力将他按倒在地,其中一人甚至用脚踩住了他的脊背。愚锤子挣扎着,痛苦的哀号响彻云霄,而王翠花则在一旁冷眼旁观,面无表情,毫无同情之意。“愚锤子!”她冷冷开口,语调中满是鄙夷,“你该学会收敛些,没有真才实学,就不要妄图挑战强者,否则只会自取其辱。”言毕,她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愚锤子在地上挣扎,其哀鸣之声回荡在空气中,令人不忍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