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我强壮!没我高!
我是不可能嫉妒他那聪明的脑袋瓜的!
“嫉妒他长得比你好。”他拍了拍林修远的肩膀:“不止你,我也嫉妒,你是不知道,自打帝师来到京城,他就从上嵘美男子,变成京城美男子,在咱这京都里,最最最受女子们喜欢,喏...”
他示意林修远看对面。
林修远跟着一望,嚯!
那些百官的家眷,眼神那叫一个炽热,看向他们这边的眼神像狼在看肉包子...
“最受那些夫人喜欢的就是帝师大人,我听说啊,近几年谢家的宴会是最热闹的,而谢夫人也是最受欢迎的,不少人家都想和帝师结亲。”
林修远疑惑:“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闲聊啊,看你这么看帝师大人,怕你一时想不开和帝师大人杠上了,他这人看起来好说话,但最不好惹了,没见大皇子面对帝师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铮——”
一声清脆悠扬的琴音在大殿内响起。
被众人悄咪咪注视的帝师大人,他听着这琴师的琴声...
有点打瞌睡。
嗯,能助眠的音乐就是好音乐。
谢衡看了眼琴师,而后继续光明正大的打瞌睡。
“大人...”
尖锐细腻的嗓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
谢衡知道,这是帝王身边的太监。
他抬了下眼。
“陛下说,您要是困乏就去暖阁小憩一会...”
田喜认真转达。
“成,谢过陛下。”谢衡不和自己为难,困了就睡,身体好。
所以,宫宴刚开,帝师大人就光明正大的遁走了。
“...............”
宫宴进行的很顺利,但对两位藩王世子的议论度那是居高不下,左右交接的嘀嘀咕咕。
林旻作为帝王不能遁走,他一走这宴会就离结束不远了,用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
他想,老师接触过的神医好像很多...
该怎么样,让会为他遮风挡雨的老师,长命百岁呢。
这是这时的帝王在深深地担忧的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荣王和宁王已经互掐到白热化的程度,那折子真就如雪花一样飞来一天十几封。
这还不止,他们在隔天就各自派了自家子嗣来京城,荣王家派来俩个公子,一个活泼跳脱,一个沉稳内敛。
荣王家的公子是天天不是跑宁王府门口丢烂菜叶子就是命人倒肮脏之物,活生生的报仇雪恨的架势。
而宁王府的公子天天冷着个脸,是半点不想出门,窝在家里写折子,写喊冤的折子。
三日后。
宁王世子杀害荣王世子一案,结案。
杀人偿命,天理昭彰,宁王世子被处以死刑。
得知这个判决最难过的就是宁王家的三公子,那叫一个天塌地陷的悲痛,比死了爹还难过...
自然难过,世子一死,他这个入京的儿子就是下一任留在京城的质子,要说谁最不想世子死,那非得是他莫属。
只可能天不遂人愿,他注定回不去了。
而随后下达的旨意,则是让宁王气得牙痒痒,折子文书茶盏摔了一地。
“舍弃一个子嗣能换来一地,这划算的买卖是让荣王捡到了...”
又三日。
京城传来隐秘消息——
荣王世子假死!
藩王之乱.起。
叮咚——
像是水滴落的声音。
林衡醒了,呆呆的望着雕梁画栋的天花板,过于古典的梁柱让他有一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叮咚——”
又一声似水滴的声音响起,悠长,穿透力极强。
林衡眨了眨眼睛,转头看窗外,没有下雨,那这声音应该是...祭祀时的器皿敲打声。
考虑到这声音刺耳悠长,林琮来到里屋看自己儿子有没有被吵醒,这一看,嘿———
小小朋友醒了乖乖的坐在那里,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头发自己和自己玩,由于屋里有地暖,温度适宜,小宝宝穿得单薄,小脸有些发红。
他走过来,先是探了一下林衡的体温,“正常...”
然后,任劳任怨的当勤劳的老父亲。
最后收拾好了之后,林衡已经成了一只小企鹅,手里捧着他的早饭,开始吨吨吨——
谢氏的祭祖很庄严,哪怕林琮带着林衡出来看热闹,最后也只跟到祠堂大门口,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看统一黑色服装的谢氏族人步入祠堂。
庄严、肃穆、神圣。
谢骁那个小朋友也穿着黑色衣服,一脸严肃的跟在谢徽身后,落后半步,被谢徽牵着小手,走在前方,他目不斜视。
林衡:“...............”
有谁想知道,亲眼看见后代子孙给自己上供是什么感觉吗?
供得还挺虔诚。
耳边有人感叹惊讶:“嚯,这家祭祖的仪式排场好大啊...”
有人回应:“嘿,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啊,就来这边走亲戚的,这是哪家啊,规矩排场那么大?”
“谢家呗,一个一直挺富的家族...”
“那它这么奢侈,那时候怎么没被打倒?”
那个老爷子看了一眼说话的年轻小伙,老神常在的说:“小伙子,一看你就没好生读书,你没发现谢家的队伍里没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吗?”
那年轻小伙仔细看了看,这条长队里,能看见的年纪最大的差不多在七八十左右,而七八十岁的人只有寥寥几人,余下更多的是四五十岁的。
他疑惑:“可能以前条件不好,人活不到那么长?”
那个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是当初的老一辈为了国家全部牺牲了,剩下的都是小一辈的,你才在谢家的队伍里看不见很多年长者。
当初整个锦城谁不知道谢家的慷慨义举,不然你以为谢家这座祠堂为什么还立在市中心。
打倒它?
谁敢,谁能去打倒先烈的栖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