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牌后的血丝眼瞳,是它的眼睛......血色的小字,是它的嘴......
这些小牌中武将的主公,是它的,还是自己的......
“主公,我来此地,本是投奔徐州牧陶谦,若主公无地可去,我可为主公引荐。”
许长流思绪被臧霸拉回,听闻此事,他倒是有些欣喜。
至少,不用从一个打工人开始了。
但,黄巾军离下邳城不算远,若是真选择攻打下邳,那凡人组成的军队必然会败,必须要退守其他城池,等有良将再从长计议。
只是如何说服陶谦,是个大问题。
臧霸自然是自己目前最大底牌,可皇甫嵩都败给了邪眼张角,许长流并不认为臧霸能扭转局势。
修整一晚。
第二天晨,许长流便与臧霸一同去了陶谦府宅前。
一路之上,臧霸穿着引得频频侧目,无他,这种穿着在城里实在是太有逼格了。
陶谦官居高位,门前守卫自然不少,宅府虽不那么气派,但大小院落,也有七座。
此一座,名为莲台居,每逢夏时,池台中莲花生长,着实艳丽,但许长流来时,却是秋季,莲池中莲花败萎。
臧霸上前,官兵见臧霸穿着不敢怠慢,询问姓名,通报陶谦。
“姓臧名霸,有些印象,让他二人进来。”
派手下招其二人入府。
许长流与臧霸一同入府,那正府处,一中年男人扶手而立。
年纪约莫五十多岁,胡须黑中夹白,打理的整洁。
他身披一身青丝软袍,脚踏一双白玉靴。
这是陶谦。
陶谦身旁有一将军,身劈紫云战甲,腰间一把刃牙短刀,面有煞气十足,身体健硕,高八尺,眉骨间器宇不凡。
擦!!!
许长流兴奋不已,体内又一张小牌,竟然有了响应。
这张小牌位置比臧霸还要靠前。
是谁?许长流压下心中疑惑,将目光投向交谈中的陶谦与臧霸。
臧霸上前拱手道:“陶刺史。”
陶谦见其样貌,略有思索:“你可是乡中臧自有的子嗣?”
“正是。”
“臧自有与我幼年相识,未曾想十几年过去,其子都已经如此年纪了,你现在何地任职?”
许长流拱手作揖:“陶刺史,鄙人不才,姓许名长流,臧霸是我的随从。”
陶谦抚摸胡须,上下打量这位从入门开始就并未在意的年轻人,略有所思。
“那你又是何官职?”
“没有。”
陶谦笑道:“你既没有官职,臧霸又为何认你为主?”
臧霸道:“主公手段通天,于我有救命之恩。”
陶谦点头:“那你二人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有关徐州生死,迫在眉睫,需要与刺史大人定计,谋一条生路。”
许长流话语刚落那紫甲武将伸手欲抽刀,被陶谦拦下。
不过陶谦此刻表情阴郁,而后大笑出声。
“哈哈哈,徐州生死!”
“你可知我徐州兵多将广,虽天灾人祸,但我陶谦可未亏待过百姓分毫,百姓何故反我?我清廉节俭,奉灵帝旨意镇守徐州,上无君降罪,下无民造反,徐州何来生死之说?”
“念臧霸同乡之情,我不惩你,但若你再妖言惑众,国法无情!”
“孝父!送客!”
陶谦甩袖欲离去,一柄黑斧,却送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