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情
知夏吊在房间里,旁边是已经凉透的茶水,桌面上有擦拭茶水的痕迹,一条白绫绕颈而过,姑娘四肢下垂,没了生气。
房间内几个衙门捕快迅速到位,房间里只有老鸨和闻蝉是香客来的人,其他人被阻隔在门外。尸体被取下,平放在地上,杭棋亮出杨回的腰牌,来到房间里。
地上一把椅子倾倒,上方就是白绫,杭棋看看地上知夏姑娘的尸体,脖子上一条勒痕,其他再无痕迹,只是这勒痕有些清浅,不似平常人上吊时挣扎,弄出的很深的印记,看来知夏姑娘并没有过多挣扎过,倒是像一心求死。
“看来知夏姑娘是死在昨天晚上,闻蝉你最后见到知夏姑娘的是什么时候?”
闻蝉止住抽泣,哽咽道:“昨晚自大人您走后,我便在姑娘房中,为她施针止疼,姑娘有头疼的老毛病,在者昨天受了惊吓,又被凉水激了身子,所以施针艾灸之后,姑娘就歇息了,没让人再探视。没想到,姑娘对赵班头情根深种,竟随他去了。”
“嗯,是吗?”杭棋转头看向老鸨。
“对对,昨天我把两位大人送走,也来看过姑娘,闻蝉告诉我知夏他休息了,不让人打扰,我就一直让人盯着不让人靠近。可怜我家姑娘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寻了死路呀?”老鸨竟伸出手绢藏了几滴眼泪,被杭棋制止憋了回去。
老鸨找来昨天守门的人,却是之后再没人进出过,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杭棋思索着打量屋内,看看梁上的白绫,又看看地上的尸体,张口道:“闻蝉姑娘,昨天你为知夏姑娘施针,是在那几处穴位啊?”
“我家姑娘,因为之前学过跳舞受过伤,所以经常后颈和头疼,我就按照姑娘指导的给扎针,不知道什么穴位,反正都在后背及脖颈的地方,”
杭棋找人将知夏的尸体反过来,后背朝上,姜明伸手将知夏后颈处的衣服,向下推了推,果然后颈处有几处红点,分别是百劳、大抒,大椎几个穴位,杭棋看的清楚,于是向上分开头发又看到几处,天柱、风池、风府,的确是医治头痛的几个重要穴位,杭棋看着穴位,眼神忽的一滞,又回头看向挂着的白绫,转身对闻蝉问道:“姑娘,知夏不是自杀,而是你杀的。”
闻蝉脸色愈发不自然,身体抖得厉害。
杭棋继续说道:“昨晚从灯会回来,只有闻蝉你单独和知夏姑娘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