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快步走到大殿之上,与一位身着华丽之人耳语几句。
那人点头示意知道了,转身向国君禀报。
“决君,生界派来的人到了,先请他们进来吧。”
决迹吃着侍女喂来的水果,正与她调情,听闻此言,不耐烦地挥手。
“这种事情,刘相国自己安排便是。”
刘怀仁侧身示意侍从,侍从行礼退下,跑到殿外带钟周二人进去。
子休与钟远走到殿中,向决迹行礼。
“见过余王。”
决迹侧头看了一眼子休,顿时愣住,赶忙推开身边之人,正襟危坐。
“看您装扮,莫非阁下是清净山庄的勿先生,失敬失敬。”
子休摇头。
“那你一定勿先生座下高徒周子休吧。”
“正是。”
决迹面露欣喜之色,心想,原以为生界只是派些杂人走个过场,没想到是周生,看来是真的想帮忙解决此事。
决迹又看向钟远,有些疑惑。
“这位又是…”
“这是我师兄,钟远,钟远行。”
决迹脸上的笑意再了添几分。
“原来也是勿先生的高徒,只是,为何我不曾听说过远行兄弟。”
钟远拱手回答。
“远行愚钝,家师不愿宣扬,余王不知道正常。不过我倒是和你身边之人很熟悉。”
钟远挑衅地看向刘怀仁,刘怀仁脸色难看,尴尬地扭过头去。
“哎呀,刘相国既然认识高人,为何不早些请来。”
决迹埋怨完刘怀仁又探头朝殿外看去。
“不知你二人带了多少帮手,为何在殿外不见?”
子休闻言笑了起来。
“只我一人便可退军,不用帮手。”
决迹诧异地看向他,钟远也不禁侧头看他。
子休笑着继续说。
“余王有所不知,那三国联军的统帅于我乃是至交好友,只需我一言,便可让三军退去而不费一兵一卒。”
决迹大喜过望。
“不动干戈,岂不是不用花钱,如此甚好,甚好。那子休何时去说?”
“就今夜。”
二人走出殿外,钟远好奇地看向子休。
“真的这么简单。”
子休冷冷道。
“当然不是,刚才只是诓那余王,他惠与忠现在统领三军,我过去说了他也不一定答应。你呢,和那刘相国又是怎么回事?”
钟远皱着眉头。
“当年追杀我的燕军队伍里,有一支军队是他领着的。我原以为他是燕国将领,不知为何会在这里任相国。我想去调查他一下。”
“行,那你去吧,我去与忠那里了。”
“路上小心。”
“知道了。”
联军帐内,与忠翻看着军书。
“喂,你不能进去…”
“哎呀,没事的…啊,与忠,好久不见了。”
子休扇着钟远给的折扇,大步走进帐内,身后还跟着一个士兵在阻拦。
“将军,这人说是你的旧友,想见你。属下想阻拦,可他硬闯了进来。”
与忠笑着听完,挥了挥手。
“没事,你下去吧。子休怎么突然来了,来人,上些酒菜。”
“哎,不用了。”
士兵走后,子休拉了把椅子坐下。
“子休别来无恙啊。”
“你倒是变了许多,都当上三军统帅了,以后见你一面都得提前报备了。”
与忠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哈哈,比不了你,仙人门下。你这次来干什么的,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当然不是。”
子休收起折扇,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与忠脸上的笑意褪去,紧皱着眉,审视着子休。
“为余国来的?”
子休点头示意。
“哼!余国好大的面子,请你来劝。”
“不是他们请的,是我自己要来的。”
“你…唉!”
与忠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子休,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收回了手开始来回踱步。
“有什么问题吗。”
与忠听到这话,愤怒地看着他。
“有什么问题?!你知道那余国暴政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吗!那决迹小儿就是个荒淫无能的畜生。身边人哄他两句,他竟真以为国泰民安了,那用人点着的灯,他还直夸好看呢。”
子休冷眼对视。
“余国暴政,滥杀无辜,那你这三军伐余又会害死多少无辜的人呢?决迹该死,刺杀便是,为何要举兵伐余?”
“你!你不懂,没有那么简单。你走吧,我是不会答应的。”
与忠背手转身,心意已决。
子休拍案而起。
“你尽管来犯,有我周子休在,你休想进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