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祁修送回去之后谢灵没有停留,很快就走了。
祁修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很有些失落他觉得师兄一定是生气自己冒犯到他了。
他爱惜的抚着明溪剑将它珍重的悬挂在了床边。洗漱之后躺在床上祁修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想着谢灵是不是生气了又想到方才嘴唇擦过谢灵脸颊时微凉的触感
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祁修胡思乱想着只觉得心烦意乱索性一掀开被子起来了,拿过床边悬挂的明溪剑就出了门。
夜空下,祁修持剑静立。明溪剑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触感温热,一如谢师兄给他的感觉。
今晚是因为师兄在他身后护着他他才成功御剑,可是之后师兄不在呢?
他就无法御剑飞行吗?只能靠着师兄吗?
夜晚的微风吹不去祁修心里的愁绪,他轻轻拂过剑身,然后运转灵力,明溪剑轻轻巧巧的升入半空,浮在祁修面前。
连最基本的御剑飞行都做不到他还何必再去想修得大道有朝一日能够回去见父母和哥哥呢?
祁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踏上明溪剑剑身明溪稳稳的将他托起,然后一人一剑慢慢升高。
当恐惧来袭时,祁修不再在脑海中想着脚下的高空,而是想着方才谢灵在他身后,他半靠在谢灵身上时的那种安心感。
“不会掉下来的,我会一直保护你。”谢灵的声音一遍遍在祁修脑海中回想。
高空中,明溪剑轻啸一声,刺入夜色,划过一抹亮光
“祁师弟!”越澜一大早就跑来找祁修,祁修顶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开了门。
“这祁师弟,你这莫非是一夜没睡?”越澜看着祁修的气色,惊讶道。
祁修昨夜被众多思绪烦扰,索性就没睡,彻夜练习御剑飞行,现在他已经能够自己御剑飞行一段时间了,不过速度比较慢,飞的也不太平稳。但是总归,他能够一个人御剑了。
“越师兄,有什么事吗?”祁修没说自己练了一晚上的事情,而是问越澜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越澜拍了拍额头,纠结道:“是这样的。我们峰原本的那只鸣凰不是升到了三阶嘛,我就给抱走了。原本喂它东西喂得好好的,谁知昨天它见了杂峰新的小鸣凰之后,竟是不肯吃东西了!这可愁死我了,偏偏又没有办法。”
越澜对那只肥得没有个鸟样的鸣凰的宠爱是整个杂峰弟子都知道的事情,他俨然已经把那只胖鸣凰当成了自己的宠物,宝贝的不行。
“我想着你平时最讨这些灵兽喜欢,从前它便最黏着你,就想请你去看看。”
祁修闻言,若有所思。
“既然这样,我便同师兄过去看看。”
来到越澜的住处,果然见到一只巨大的鸣凰恹恹的站在门口,头顶的翎羽没精神的耸拉着。
它身后是一处精美的窝,里面铺满了细软的布料,瞧着就很舒适,它面前的食槽里放着各种饱含灵气的谷物,还有新鲜的灵泉盛放在一边,这待遇当真是极受主人疼爱的灵宠才有的了。
这鸣凰的体型和从前比起来简直是大了两三倍,怪不得因为飞不动而被新来的小凰给替代了。
祁修一时没认出来,它就是从前的小鸣,他迟疑地喊了一声:“小鸣?”
胖胖的鸣凰听见祁修的声音,浑身的羽毛都振奋的立了起来。
它吃力的扑闪着笨重的翅膀,鸣叫着朝着祁修奔了过来。
越澜见平时最是傲娇,正眼都不给自己的鸣凰对祁修这么热情,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鸣凰三两步扑倒祁修脚边,哀哀地叫了两声。
大人!大人!凭什么那个新来的能吃到您的丹药,我却好久没吃到了?大人!这不公平!
鸣凰心里疯狂抱怨,企图引起祁修的爱惜。
殊不知它硕大的脸凑到祁修面前全然不复从前的小巧可爱,只有一种惊悚感。
祁修定了定神,摸了摸小鸣的大脑袋。
小鸣高兴极了,觉得祁修一定是来给它喂丹药的,它在祁修身上蹭啊蹭,若不是脑袋太大,它简直都要把头伸到祁修的袖口里了。
“吱吱,吱吱吱”
大人,您是来给我送丹药的吗?
听它叽叽喳喳的叫声,祁修思索了片刻,对越澜道:“想来是因为它的地位被小凰取代了,心里难过呢。”
越澜一愣:“小凰?”
“便是新来的那只鸣凰”祁修解释道。
“哦哦!”越澜恍然大悟:“不错!想来就是这样,它见了小凰之后就开始绝食,应当是心里难受。”
祁修惨不忍睹地看了眼小鸣,不,现在应该叫大鸣了
祁修惨不忍睹地看了眼大鸣肥硕的体型,一言难尽道:“越师兄,你喂的这也太多了些,它本就是作为飞行坐骑,现在天性被掩没,它如何高兴的起来?我看它绝食就是想瘦下来继续当飞行坐骑呢,师兄你以后不要给它喂这些吃食了,多带它出去跑动跑动。”
“这”
越澜当初带走它是因为它很特殊,这才起了兴趣,谁知这几番照应下来倒是真的喜爱上了这个傲娇的小东西,平时都是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