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
老知县坐在高堂之上。
他的面前,武松和何九叔跪于中央。
大堂的两旁,各站立有四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
“我兄被西门庆与嫂通奸下毒药谋杀性命。”武松手捧着何九叔的供词,和收受的贿赂银子,抬头看向老知县:
“请大人为武松做主。”
一名衙役接过武松的证据,送到了老知县的面前。
老知县指了指桌上证据,缓缓开口:
“武松啊,你也是本县的都头,你们兄弟间的情义,本知县略知一二。”
“令兄之死,我深为关切,也甚感痛心。”
“可你说是被人害死的,却凭证不足,本县也不能为你,以法循情啊。”
武松听到他说的话,顿感错愕:“人证物证俱全,这……”
“自古道,捉贼要脏,捉奸要双嘛。”老知县将桌上的证据拨到一旁,不厌其烦道:
“你没有当场捉住,这就不好说了。”
说罢,他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武松眉头微微一皱:“可是我哥哥曾在王婆的茶店里捉住他们。”
“还挨了打,左邻右舍都可为证。”
老知县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可如今武大郎不在了,这叫死无对证哪。”
“武都头,但凡人命之事儿,总得见尸验伤,方可推问。”
“这案子嘛,容本县再慢慢查访吧。”
武松见此,顿时愣住了,但很快他瞪着眼睛:“大人……”
还没等武松的话说完,那老知县却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武松,径直起身准备离去。
“大人!”武松连忙站起身,刚想上前,却被几名衙役拦住了去路。
看着老知县消失的方向,武松的眼神逐渐从震惊,转到失望,又变成了愤怒。
随后他转身,愤然离去。
一直低着脑袋当吉祥物的何九叔抬头看了看,随即跟着武松的后面走了。
另一边。
王婆的茶馆。
她看着这守在门口的兵士也是急得抓耳挠腮。
这兵士一看就不好惹,但她此时已经走投无路了。
去找西门庆,但他却闭门不见。
只是差小厮送来消息说武松已经去报官了。
没办法了,王婆只得回来和潘金莲商量对策。
“这位小哥,辛苦了,来。”王婆小心翼翼地端着两碗白粥来到两名兵士的面前,陪笑道。
两名兵士犹豫了一会,接过了白粥,随即狼吞虎咽了起来。
他们站了一早上,滴水未进。
待两人喝完了白粥,王婆笑眯眯地接过空碗,瞟了一眼他们似乎没有了刚才拒人千里的样子,随即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
“里面的那位娘子也是茶饭没进哪。”
“谁死了男人不伤心哪,没做过女人不知道女人苦啊。”王婆叹息了一声,抬头看向两名兵士:
“求两位小哥开开恩,让老身送碗白粥进去。”
两名兵士面面相觑。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兵士微微点点头。
两人随即让开了道路。
“好好好,多谢了多谢了。”王婆笑了笑,鞠了一躬。
紧接着回去重新端来一碗白粥,进入了武大郎的家里。
其中一名兵士还贴心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