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金莲哭喊期间,武大郎家的二楼窗户忽然被打开了。
西门庆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随后翻身一跃而下。
他是练过武功的,这点儿高度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西门庆瞪着眼环顾四周,附近的邻居顿时装作没看见,纷纷忙活自己的事儿。
西门庆冷哼一声,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夜晚。
武大郎家屋内。
武松跪在武大郎牌位前,手指捏成了拳头:“我哥哥是怎么死的?”
潘金莲也跪在一旁,穿着素衣。
她在听见武松的询问之后,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轻声道:“夜里着风,害了心疼病。”
“吃的是谁家的药。”武松眼神锐利,死死盯着牌位。
潘金莲接着回答:“十家八家的药都吃过了,不见好。”
“我哥哥临死前说了什么?”武松目光斜视,瞧着她。
潘金莲微微低下头,神色哀伤:“要是能说什么就好了。”
“撇下我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说着,她又抽泣了起来。
武松似乎没看见正在哭泣的潘金莲,声音冷冽:“是谁来验的尸?”
“是何九叔验的尸,主持火殓的。”潘金莲用袖口擦了擦眼泪,止住哭泣:“奴家这里还有在押的文书。”
武松收回视线:“嫂嫂去歇息吧,武松今夜为兄长守灵。”
潘金莲见自己蒙混过关,内心稍稍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起身离开了。
武大郎家上空。
林柯正观察着他们。
这武松回来的还挺快的。
快马加鞭,两天两夜的时间就回来了。
除了武松,林柯也观察到附近的邻居的异样。
在这之前,就传出了潘金莲和西门庆勾搭在一起的消息。
可怎么会那么巧,不久之后,那武大郎就得了心疼病,一病不起。
过了两天就撒手人寰。
这其中透露出诡异。
附近的邻居不用怎么想都知道这事儿和西门庆,王婆有关。
但这又如何?
西门庆势大,只手遮天,谁也惹不起他。
这些邻居纷纷闭口不谈,生怕惹火上身。
就算看见武松回来了,也不敢多管闲事。
就比如说白日,西门庆从武大郎家的二楼跳了下来。
虽然附近的邻居都看见了这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武松当时就在屋内,还是没人敢去告诉他。
在他们看来,武松只是衙门里的一个都头,怎么和西门大官人比呢?
说到西门大官人,林柯就想起昨天晚上西门庆和潘金莲的荒唐事儿。
两人在房间里快活,旁边就是武大郎的牌位。
真是一点儿不嫌膈应得慌。
要是当时真的武大郎死了的话,恐怕他的鬼魂都得气得跳出来。
实在是欺人……欺鬼太甚!
并且昨晚潘金莲还觉得后悔。
世上没有后悔药。
事情已经发生了,毒已经下了,现在后悔还有什么用?不过林柯觉得她不是真的后悔了。
或者说不是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后悔自己亲手把自己踏实的日子给破坏了。
武大郎在的时候,生活平静,不缺吃穿。
可是现在人都没了,这样的日子被打破了,潘金莲才开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