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人世之乐,便是挑战所谓的人间疾苦,家长口中不能干之事。然后交出一个打他们的脸的、自己引以为傲的答案。便值得一趟了。”
“理应如此!”
袁检儒听得上头,已经忘了他们两个本来要干嘛了。
“想不到你平时咋咋呼呼,其实还蛮有格调的。”
“去,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绯轻雪匍在他身上,点了点他的额天庭。
“怎么样,想好没有?”
“这个、那个……”袁检儒回到现实,又是那副熟透的石榴脸了,而后他话锋一转。
“不对,应该是你想好没有。”
“我要想什么?”绯轻雪开始玩弄他的衣带了。
“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什么?我们这算什么?”
袁检儒的眸中闪过一线阴鸷。
“你初恋未满的弥补替代?突破元婴的试用灵药?”
……真是直男啊,人情世故含混迷乱,棋盘算子盘根虬结,从来都是动一步则牵全身,输家徒劳无功的。哪有个什么准数定性?
说那么清还有意思么……那不然呢?
说句不中听的,若他们身在话本中,他们之间刚刚出生的情愫也就只够几章吧?还能蓦地生出一百章来,跟绯轻寒什么的抢个男主位不成?怕是连他的耳环都不如。
绯轻雪侧头想了想。
“那日以后,我道心不稳,总觉得怅然若失,又想不起来。索性服下负心蛊,关个一百年一了百了。
“如今我就好奇此蛊还在否……若你肯帮忙最好,不肯便算了。不痛不痒的,倒也没那么要紧。”
“……”
她真的好会。你明知她是敷衍套话,服下负心蛊的理由绝不与你有关。
但一想到她至少愿意敷衍你,还搬来台阶请下。便叫人不忍拂她好意,只想跟着她走了。
这便是所谓的“愿者上钩”罢?他也……真真是没救了吧?
“以上权当说笑罢。也没感觉了。”绯轻雪起身要下了,“想想也是,我们八字都没一撇……”
她刚一转身,便被袁检儒一把抱躺回来。他恨恨地咬了她一口。
“现在不就有一撇了?”
绯轻雪:“还是算了吧。”
“不……怎样都好,怎样都行。无所谓了。”
袁检儒颤声连道,几乎将她揉进骨血。
“我不管,……这是你欠我的。我要同你讨利息。”
“你高利贷啊。”绯轻雪好笑地锤他。
“你今天才知道?”袁检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