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练嘛,用武干架,分出个胜负输赢来,不就得了。
不不不。都是皇城司的精英,怎能内斗互残?这两人的观点吧,还出奇的一致。
于是,司里头,现如今,时兴的,便是,以文比试。
既是以文比试吧,那就作诗着文比学问好了嘛。
不不不。那样有啥意思呢。就互相提问,对方回答吧。多好。不伤自己人和气啊。还能长见识。对不。
那些旁观热闹的司兵军卒们,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嗯,两位大人还挺体恤。他们又哪里能想得到,这两位大人的心思呦,个顶个的,黑着呢。
是以,最后的操练结果便是,那些旁观热闹的司兵军卒们,谁也没能逃得开操练。
寒雷的手下,答不上燕昭轶大人的问题。燕昭轶大人一番训斥,美其名曰“温故知新”。再被燕昭轶大人以舒筋活血为名,被燕昭轶大人,打得够呛,鼻青脸肿。
燕昭轶的手下,答不上寒雷大人的问题。寒雷大人一番数落,美其名曰“鉴往知来”。再被寒雷大人以通经活络为名,被寒雷大人,揍个半死,鼻肿眼青。
然后呢。这两个始作俑者,还要互相吹捧谦虚一番,夸赞一下对方,实在是修为精进、造诣颇高,还要约好下回,两个人再操练操练,看看究竟是对方厉害,还是自己厉害。
问题是。地上东倒西歪,躺着的,全是可怜无辜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原本只想旁观热闹的司兵军卒们。
于是,下一次,司兵军卒们,学乖了,不再去看两位大人的热闹。看热闹落不着好,平白的送上门给人揍一顿。
谁知这两位大人反倒,都不乐意了。双双拿了名册,开始点卯。谁敢不应卯啊。误了卯,那可是军法论处的罪。
然后,司兵军卒们,仍旧,被操练的,不要不要的。还被两位大人教育说,要多读书,学道理,勤习武,增修为。
敢情您二位光动动嘴皮子。就是俺们来替您二位受气呗。
受气也罢了。真下狠手啊。您二位这功夫,可是在京师里头都排的上号的一等一的,俺们经得起您二位的出气不。
那就不还手嘛。敬着呗。不依不饶啊。说俺们是孬货,没血性,给咱司里丢人。
那就还手嘛。打不过呀。不折不扣啊。说俺们文不成,武不就,给咱司里栽份。
谁不知道,您二位书也读的多,功夫也练得好啊。照您二位这么个操练法,俺们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偏生还没法子说嘴。是啊。大人们亲自上手,督促着俺们读书上进、习武强身,那还能错了么。
可是。大人们啊。真不带这么玩的啊。
“他们已然约过七八回了,哪一次他们都不曾直接操练啊。”寒义委屈的要死。前两日,燕昭轶大人,可是直接问了自己这一旬的当值安排呢。自己这身手,哪里够寒雷哥哥练啊。便是他不让俺唤他哥哥,那也不值当赔一顿揍吧。
“是呢,”寒成跟着碎碎念,“寒雷大人,前几日也问了俺这一旬的当值安排呀。寒义功夫可是比俺好,也比俺抗揍,俺既是不如寒义抗揍,自然是,抗不住,燕昭轶大人的一顿打了啊。”哼。只要寒雷能让老子不挨揍,老子情愿一辈子都唤他哥哥。唤爹也行啊。反正俺爹是谁,俺也不知道。
箫寒涯闻言。又忍不住在心里头暗骂:这两个混账小王八。也不知道肠子如何生的。竟是生出来如此九曲十八弯的法子来作弄。
再一回顾思忖起,寒成、寒义两个,适才那一通,如同怨妇般的,碎碎念,箫寒涯气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