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雷在一旁听得直皱眉,他本是个直性子,最见不得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忍不住插嘴道:“照你这么说,这季氏夫人的死,还有那些遗物,都透着股子不对劲儿。咱们得想办法查清楚,不能让真相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埋没了。”
箫寒涯点头表示赞同,他深知此中的艰难与复杂。但心中的正义与责任,驱使他不得不前行。他看向燕昭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轶哥儿,你今日所言,至关重要。我同寒雷,会继续深入调查此事,你......也需小心行事......毕竟这燕府之内,南府之中,恐怕,并非,全然是,风平浪静的。”
燕昭轶闻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人放心,属下虽不才,但保护二姐姐、查明事实真相之心,绝不亚于大人。大人若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尽管开口。”
月光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未来的路,或许布满荆棘,但他们已准备好,携手揭开那,层层迷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开口啊,”立在箫寒涯身边的寒雷,实在是不喜欢燕昭轶说话文绉绉的,一副小秀才的样子。偏生他跟着箫寒涯习武,还是个悟性极高的,这才入司多久啊,都能独领一支军伍了。“说说吧,你能有甚大用啊,不妨都说与我们听来。”
“与你何干?”燕昭轶,就,喜欢看,寒雷,一派,不喜欢自己咬文嚼字,偏还奈何不得自己的模样。“大人问话,有你甚事?难不成,你今日里,竟很是闲散么?”
“你这欠揍的小白脸!”寒雷听到燕昭轶揶揄自己,立马便有些恼了。
“切!你说,到底是老子欠揍,还是你这厮欠揍?”燕昭轶笑呵呵的。
“你!”寒雷撸了两下衣袖,撩起衣袍,这便打算要上手干架了。
箫寒涯被两个人整得很是无语。怎的。这还没言语几句呢。难不成,这两货,今日愿意一对一的操练么?
不怪箫寒涯如此想法。他可是听寒成、寒义对自己抱怨过,说如今整个勾当皇城司里,就只剩下他二人,还没被这两位大人操练过了,然而,他二人极是不愿意被操练的。因此,每日里,想尽一切办法,不待在司里,只拼命在外头办差。天不擦黑,绝对看不到他二人。
箫寒涯当时也很是不理解,寒成、寒义怎的突然间,对于外头去办差,如此勤谨卖力?还以为是,司里头,是否近日来,有甚重案,只当是,寒雷体恤,为免自己忧心,便未曾告知自己。于是,他便细细的询问了寒成、寒义一番。
谁知道,寒成、寒义两个憨货,要死要活的说着,大人切莫要太呵护他二人。他二人常在外头办差的话,可以避免许多未知隐患,做足应对。且在平凉城时,燕二小姐身边的丫头们,已被几位大人,都,近水楼台,先得着月了,他二人,若是时常能在外头办差的话,指不成哪日,也能遇到,红颜知己。
箫寒涯听完两个人的胡咧咧之后,气不打一处来。虎着脸,要这对憨货好生回话。结果两个人呢,竟然哭着鼻子,跟他说,宁可挨他箫寒涯的一顿军棍之后,再出去办差。切莫要把二人留在司里头,日日点卯听差。
箫寒涯已是惊诧不已,更是无法理解这两个人的思维逻辑。于是,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又许了不少虚空也无需落实的好处,这才套出话来。反正这一对憨货的脑子,日渐不如寒小五的脑子了。这话,是寒雷说的,还是寒风说的啊。
结果就是,箫寒涯被自己套出来的,寒成、寒义两个人的说辞,弄得自己,足足郁闷了两日,仍旧觉得十分棘手,无从下手。只因箫寒涯完全不知道,以何故下手,从何处下手,该如何下手,来解决这档子事。
便是其后,箫寒涯,竹筒倒豆子的,将前因后果,全说与,给梁管家听了,想着是不是,梁管家能给自己支个招。
结果呢。梁管家实在是没忍住啊,那一口,才吃进嘴里的热茶,全给喷了。
梁管家的原话,说的是:不成想,这世上,竟还真有,能与寒雷,这般投缘、如此投契,的,狐朋狗友,啊。话说,小五在司里的话,也不知,是否会,更有意思啊。
闻言,箫寒涯,心想:梁管家也是被寒雷这厮,给带坏了啊。最后,他也只能看着梁管家的背影,继续郁闷无语。
其实吧,这档子事,很简单。
寒雷和燕昭轶呢,彼此互相都看不上对方,偏偏呢,功夫拳脚又势均力敌,而且吧,两人的嘴巴皮子都厉害,贬损起人来的说辞,那是说上一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因此,两个人逮着机会就要操练一下。
操练就操练吧,偏这两位还都喜欢,不直接去操练对方。
不直接去操练对方吧,也就罢了,不操练不行么。
不行。两个人呢,还颇为郑重其事的,从自己麾下所辖的手下里头,挑人出去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