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显然连他都未曾想到,没想到对方御主会堵上自己让archer上前来。
他的宝具(Kavacha and Kundala)黄金甲不仅能削减伤害,还拥有自愈的能力,即便是致命伤也能修复。
但最大的破绽,无法防御来自于内部生成的攻击,可偏偏对方就是这种类型的对手,真是失算。
“抱歉,我们恐怕不能放她离开”,路明非看了看对面的女人开口道,倒不是他见色起意,只是对方的身影他曾在与archer的通感中见过,哪怕只是片刻,他也觉得这位不是善类。
倘若她的真实会是通感中那般模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对方离开,让那样的“魔性菩萨”活下去。
archer并未说话,背对着路明非的脸庞面无表情,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强撑的迦尔纳闻言将长枪指向二人,脸上满是坚毅。
“是吗。只要我还一息尚存......master!”
“嗯,我明白的哦,我很荣幸。以令咒命之,为我而战吧。”
位于黑发尼姑左手上的三道令咒瞬间消失,与之相对的,是迦尔纳身上暴涨的魔力和气势,身上烈焰随着升起,从体内爆开的长剑随着被消除为星星点点的魔力碎片,散落在空中,整个人悬空了起来,绿色瞳孔紧盯着两人。
“喂喂,要不要这么夸张,你圣斗士啊”路明非吐槽道。
“哪有这样爆种的,你又不是在演电视剧。”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往后缩了缩,遵从自己的内心。
“斯...”
黄金甲应声脱落,宛如流光,汇聚在他手中的长枪上组成了枪身,而与黄金甲紧密相连的肌肤已是模糊的一片。
“难道说,这是将黄金之铠让渡给因陀罗的轶事中,迦尔纳获得的那柄弑神之枪。”路明非脸色变得苍白,他可是看过神话的,这可是诸神之王因陀罗也难以掌控的雷光之枪啊。
这显然不是正常从者该有的东西吧。
这是作弊吧,这肯定是作弊吧。
谁家从者会这么强啊,还自带弑神枪出来的。
迦尔纳开口道。
“领悟诸神之王的慈悲吧。因陀罗啊,好好看着吧。”
“绝灭,即在此一刺。”
“彻底燃烧吧——‘日轮啊,顺从死亡(Vasavi shakti)’!!”
长枪发出耀眼的光晕,仿佛出现了一轮日冕一般,随着日冕的出现,迦尔纳背后类似日轮的装饰张开了,左右对称地出现两边,宛如人间降临的天使。
“master,魔力快。”
身前的archer一脸凝重,会意的路明非手上的三道令咒瞬间化作魔力填入契约中,虽然完全失去了令咒意味着失去从者,但眼下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身为剑所天成)”
“Rho Aias(炽天覆七重圆环)”
咒文快速吟唱而出,看着身前骤然绽放的粉红色护盾,路明非有些诧异,这不是远坂学姐的,不对,显然这个要更高大上一点。
感受着其上浓郁的史诗感,这个是正品?
也就是说,远坂学姐的是盗版货?
就在路明非纠结救下他的是不是盗版货的同时,迦尔纳的宝具眨眼轰在护盾上,发出阵阵涟漪。
破碎的声音从盾牌上传来,“噗嗤”,一连6响,前面一并破碎的盾牌,在耳边清楚的回响着,仿佛碎的不是护盾而是他的心。
只剩最后的一层在雷光下咔嗞作响,‘噗’,裂纹在盾牌上蔓延,撑住啊,这可一定要,archer抬起的手颤抖不已,忙用另一只手扶起用作稳定。
“啊啊啊啊”
随着最后的一段雷光传来,archer张嘴大声的呐喊着,随着盾牌的破碎,雷光也随之鱼贯而入,路明非的意识就此模糊消失。
茫茫间,路明非只觉身体一阵无力,仿佛身体被掏空了。
魔力透支了。
哪怕最后的三道令咒化为了魔力,也依旧吸干了路明非仅有的魔力,更别说最后时刻他还强行贴着archer供应魔力。大量的生命力缺失,现在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状况。
要是他睁眼看看,就会发现自己的心口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心脏早已不翼而飞。
一击过后,迦尔纳散作漫天金光,消散在空中,archer倒在地下,腹部赫然出现一个深孔,甚至能够看到地面。
“还真是困难,想不到哪怕迦尔纳这样的从者都不能保证稳赢,还真是世事难料。”良好的身材衬得修女服是如此的凹凸有致,杀生院一步步走来。
“愿主慈悲,若是没有那些人们,愿意为我,为这个世界,献上力量,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供应这么多的魔力。”
话语间踏过两人的身边,却没发现黑肤男人的手指动了一下。
迦尔纳作为最顶级的英灵,魔力全开只需要10秒就足以把一名普通魔术师给榨干,而魔力的最便捷转换便是生命力,提供整场战斗的人下场不言而喻。
随着英灵的消失,一个金黄色的圣杯浮现在杀生院眼前,“这个就是能够实现愿望的圣杯吗。”
嘴角微微扬起,随后逐渐拉大,“哈哈哈,那要是我许愿获得承受全人类的欲望的能力,会是怎样,人类(初升)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不,你没这个机会了,这里就是你的坟墓。”
一把断剑从后面插入杀生院的心口,“什.......什么?你居然..”
白发男人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身体重重的倒在地上,“虽然还是尸体,只要还残留着意识,这种程度的事还是能做到的,让你失望了。”
“我想起了,我的过去,我不会让你再次.......噗啊”
抬起枪口朝她身上连开了20多枪,直到那曼妙曲线的身体成为一摊无法辨认的肉泥才算罢休。
口中再次喷出一口鲜血,archer捡起落在地上的圣杯,走向倒在地上的路明非跟前。
“喂,小鬼,该醒醒了,这里可不是你睡觉的地方。”
感受着路明非细微的气息,看着他胸口的大洞,archer的手从自身腹部的大洞伸入,扯出自己的灵核,将他的‘心脏’塞入路明非的胸口。
“咳...咳”
早已沦为尸体的男人看着眼前人的气息逐渐平稳,脸上勾起一丝难看的笑容。
“走吧,御主。回到家去吧。”
“正义的伙伴。不知为何,总觉得莫名想哭呢。”
手中的金杯落在地上缓缓消散,金纹蔓延全身的男人也随着消散。
一片狼藉的现场,一位老人凭空出现,一米九的身高,外表年龄六十多岁,白色的头发杂乱地梳成背头,看着原本路明非倒下的地方,此时空无一物。
“嚯,看来我是来晚了啊。”
........
“哇啊,不要!”
躺在床上的路明非猛然睁开眼睛,大声喊着,下床的表弟路明泽还在偷偷翻阅他的qq空间,直接被吓得飞起,一身肥肉颤抖不已。
“老妈,路明非发疯啦。”
声音颤抖不已,喊出去没两秒,拖鞋踩着地板的声音响了起来,门被猛然推开,“路明非!你又发什么颠,大晚上嚷嚷什么,吓到明泽了,还不快点躺下。”婶婶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没有听见吗?我叫你......躺下”婶婶的目光与路明非对上,声音不由得变小了起来,那是双怎样的眼神啊,空洞又带着丝丝杀意,沁人心脾。
“好了,路明泽你也睡觉。”强撑着语气说完,婶婶默默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路明非看着眼前的熟悉的墙纸和被单,有些昏黄的天花板。
“我这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