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地下空洞内。
“抱歉啊,archer的御主,为了这个世界,能请你奉献出生命吗?”
穿着尼姑服的女性正双手搭在身前,脸上满是慈爱神色,琥珀色的眼瞳看着眼前二人。
“我还完全没满足呢,还请您继续展现您的觉悟吧,迦尔纳。”
“只要是你的命令。”
随着她的话,位于女人身后的金色枪兵如同利剑一般向路明非袭来,炽热的气息纷涌,摧毁着一切阻拦物,仿佛下一刻就会斩断他的脖颈。
单膝跪在地上的路明非暗道不好,他们现在的状态可不好。
虽然他因为身体的特殊导致魔力量异于常人,可连续经历这么多场战斗的消耗,他也吃不消啊。
先后击杀了assassin、caster后,连番的恶战已经把他和archer消耗过半,看对方这个势头,显然对方不会放过他们。
脸上这么慈悲宛如圣人一般的修女,说到底还是魔术师吗。
路明非吐出一口气,他可还不想死,好不容易遇到了欣赏他的老师,遇见了交心的朋友,明明是这么开心的两件......
“叮~”
金属碰撞声响彻路明非的耳中,走马灯瞬间消失,眼前身材高大的白发男人挡在了那道黄金甲前,一黑一白的双刃架住了那柄金色的长枪。
“喂,master你怎么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发呆啊,我们可还没有输啊。”
archer面对着不断挥来的长枪一边轻描淡写的抵挡着,一边喊着自家master,轻松的样子仿佛对方很好应对似的。可在路明非有着超凡视力的眼中,他颤抖的手是如此的显眼。
显然没有表现得这么轻松。
两方的从者每每碰撞,只是交战的余波就引得场地震动,刀刃上卷起的罡风刮在路明非脸上让他感觉阵阵生疼,视线透过两人兵器的缝隙,对面那个疯女人脸上的笑仿佛从未停止,配合那张脸,是如此的有魅力。
真是个疯子,偏偏连这样都显得如此的魅惑力。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对着他招了招手,路明非不为所动,把注意力放在对战的两人身上。
浑身上下漆黑的archer面对有着幽鬼般苍白的皮肤的lancer,二者的反差是如此之大,自家archer黑色身上的金纹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不知为何,自从archer在面对过lancer的御主后,他身上慢慢出现了金色的条纹,虽然他说这只是力量提升的表现,但哪有召唤后还会提升力量的纹身。
与其说是纹身,更像是破碎的瓷器被粘合上的线条一般。
可现在那道金线还在蔓延,在他身后的路明非能够清楚的看到。
原本只是腰下的金线,在二者的激战中已经快蔓延到背上,难道说.......
lancer不断挥舞着长枪想破开眼前人的防御,可每当他斩碎那对双刀,对方又立马掏出一对一般无二的出来,仿佛都是可替代的一般,无穷无尽。
更麻烦的是,眼前人仿佛能未卜先知,双刀会提前挡在他的进攻路线上,直感一类的技能吗,迦尔纳暗道。
“武器只是铺垫,真正的英雄用眼睛杀人……!”
赤红的魔力喷涌而出,将近身的archer逼退,“吭哧”,长枪被插入地下,双眼猛然射出一道光线,直奔路明非而来。
很抱歉,这是master的指令,目标不单单是你,迦尔纳心想,虽然你有着直感类似的能力,但这是瞄准了你的master,这下你可躲不掉了。
“什么?”对方非但没退反而冲了过来。
路明非眼看着光线径直的向他袭来,“Gandr”,一抬右手,下意识就射出了自己苦练已久的魔力弹。
正中靶心。
两者对上一瞬间,毫不意外,就被光线蒸发掉了,但路明非并未慌张,手伸进口袋,心痛的扔出一枚红色宝石,口中快速的吟唱道。
Brennender Himmel(心怀炽天)
Ich kenne den Kreis(其为圆环),
Die Blumen beschützen mich(花之守护),
Der W?chter des alten Schlosses ist unerschütterlich(古城的不灭守卫)”
Blume blüht in meinen H?nden(在我的手中绽放花朵吧),
Aias der Telamonier!(其名为大埃阿斯!)
五片形如樱花,仿佛华盖一样的护盾挡在他的身前,只是对上光线的一瞬间就开始层层破碎,仅仅坚持两秒就只剩最后一层苦苦支撑着,短暂的光芒消失,只剩满是裂纹的宝石碎落一地。
“哇,好险,看来是赌对了。”
拍拍心口,路明非安抚下那颗仿佛下一秒要跳出来的心脏,幸好还有朋友赠与的临别礼物。
当然,作为学姐临别时施加于宝石中的魔术,以路明非的不匹配的魔术特质能够释放出来已经是勉强了,能够挡下这一击还是因为光线的后续被打断了。
在释放的功夫,archer已经贴上正在释放宝具的迦尔纳身旁。
“干得好,master。”
archer没有浪费这个机会,趁着迦尔纳释放宝具的功夫,抬手就是两刀,被打断释放的迦尔纳挥舞着手臂用身上黄金铠挡下。
显然作为百武精通的神明之子,拳术同样超凡。
“master!!”“了解。”
还未来得及感叹逃过一劫的路明非,立刻压榨起自己身上仅剩的魔力,传入archer体内,。
一手砍向对方面门,一手上的刀刃变成一把手枪,感受着从契约中涌来的魔力,咧嘴一笑,一枪就射入迦尔纳的腹中。
“咕!”
随着苦哼一声,迦尔纳再次放出的巨量魔力逼退,archer缓缓退后,看着站立起来似乎并无大碍的他,微微一笑,开口道。
“早就感觉不对劲了,你身上的铠甲会对受到的伤害进行减弱吧,那如果对来自体内的攻击呢。”
“什么?哇..!这是...?”
还未来得及开口,迦尔纳就察觉到腹中的剧痛。
对面的archer口中突然开始吟唱道咒文,显然是宝具已经释放。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So as I pray,unlimited lost works……!”
在迦尔纳体内,那枚子弹膨胀开来,凝聚成一个黑色的圆球,内里还隐约映着红黑色的世界。
“噗嗤”
无数的长剑从迦尔纳身体爆出,把他染成一个血人,整个人半倒在地上。
“赢.....赢了?”
路明非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至今为止他看到的最强大的从者,一举一动都足以干掉他。
而现在他倒下了?
但只是持续片刻,还不等他高兴起来,上升中的心情如同过山车到达顶峰一般,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对方又站起来了,但他看向archer眼中没有了之前的平淡,取而代之的是热烈的战意。
“果然还没死。”路明非露出毫不意外的神情,这位可是传说中施舍的英雄,怎么会就这样子倒下,那也太戏剧了。
“不用担心master,刚才的那道宝具已经击穿他的灵核了,他眼下只是强撑罢了,不过是燃尽的蜡烛,片刻就会消散。”archer开口讥讽道。
灵核作为从者的核心,就像心脏一般重要,击穿心脏的下场不言而喻。
勉力站起的迦尔纳深吸一口气,微微直起腰板,手一招,落在一旁的长枪到了手上。
“咳..,是你们赢了,请放我的master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