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别忘了，老局长当年还对你说了，每个人都不应该无辜的死在自己忠于的事业中。这句话你就不听了吗？冷静一点吧，我有分寸。”

“……你最好有。”

……

许墨靠在地下城的护栏上，看着下面的无尽深渊思绪万千，这个城市是英雄的城市，但他却并非英雄，只是一个蒙受英雄荫蔽的普通人。

当困难真正来临之时，自己不过是万千逃难之人中的一员，救己尚难，救人无力。自己真正有用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自己体内的重塑之石，人凭石贵了属于是。

几口凉饮下肚，刺激了他的大脑“不得不佩服，陈胜利真的是奇才。他让我拥有了和正常人一样的感知能力，甚至是情绪。”

“陈教授神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过在青年时期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才是令人扼腕叹息的。”雷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许墨对此并不意外，又看了看深渊“雷局长，这个深渊的尽头，是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不过有必要告诉你的是，深渊的尽头还是深渊。”

“我这次行动……主观上基本没有出力，这让我挺失落的。”

“失落？失落怕什么。经验不够而已，而且就算你想到了刘向地的方案，以你的声望也不足以让他们信你。别老纠结这个问题，钻牛角尖可不好哦。”

“可是，我作为组长……”

“我还是那句话，别老钻牛角尖。人生本就短暂，孩子。我每天的行程很挤，去各处开会，巡视各层工作进度。我也出过差错，但如果我用一次的失落一直去折磨自己，那我后边的行程就会被影响，从而陷入恶性循环。”

“道理我都懂，可是真遇上问题了还是会很焦虑。”

“遇上问题怕什么？首先，你的背后是我，我可以为你平定基本上所有的障碍，况且越战越败，越败越战本就是人类能够征服世界的一个重要天赋。”

“许墨，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我需要…”雷雨向前走进了两步，在许墨转头的一瞬间将他推了下去“让你下去一趟！”

“局长！你为什么要这样！”他离开护栏的瞬间，眼神中还充满了难以置信。那种无数次被身边之人背刺的场景再度浮上眼前。

空气仿佛凝固了，身边的一切都在褪色，自己在黑白的世界中一路下降，无止深入。

“或许，永久沉眠于此，才是我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