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他不认识,很明显时空竞技场所说的语言精通本不包括文字。
临寂将怀表重新挂在这位士兵的脖子上。接着又开始摸尸。
过了许久,临寂又摸出几张照片,几张写满文字的纸张。
不禁感叹这战争终究还是普通人受伤的世界。
可临寂依旧没有摸出他想要的的东西。
顿时有些垂头丧气。
临寂放弃了摸尸,准备一个人静静的坐一会。
突然,他转念一想,劳资打火机都没有抽个鬼的烟。
临寂心情好了许多,准备去敌方阵地找找晦气,等靠近了才发现,牙的,大功率手电正在高处明晃晃的照着。
这泥马靠近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被打成筛子就痛苦了。
临寂果断选择了退回去,又不想回联盟军营地去,自己不好解释。
于是在一番深思熟虑后,临寂决定还是觉得睡在尸体窝中,等明天起来继续混在部队。
迷迷糊糊一顿觉后,临寂发现吵醒的自己的不是枪炮声。
起来抬头一看,几架战斗机正在天空盘旋,这架势一看就是要扔炮弹的节奏。
于是他又缩回了尸体,祈祷炮弹不要落在自己身边。
轰炸声开始在阵地不断响起,简直要把临寂的耳朵给整聋了。
他只能在不断忍受战斗机叫嚣似的咆哮。在尸体中畏缩了一小时多。
或许是他的祈祷灵了,他并没有被炮弹炸飞。
战斗再次开始,经历两波冲锋后,临寂混在队伍开始他那狗血无比的射击。
管他能不能射中,开枪就对了。
这次战斗打了一下午,等快结束后,临寂再次躺在了尸体堆里。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进入了梦乡。
太阳高高升起,鲜血仿佛在阳光的照射下,蒸腾起来。侵染的空气中一片红晕。
临寂所等待的枪声并没有到来,结果这一觉似乎是睡到了中午。
临寂醒来后,发现正空中正闪亮亮的挂着一个金色圆球,就知大事不妙。
这联盟军明显是要推迟进攻,不知道想着什么计谋。他也管不着。
但自己想多杀人的愿望似乎也完不成了。
临寂无奈的叹息,随后穿着破烂不堪的军装,带着满身血迹,从地上捡了几个弹挂,朝着未知的方向踱步而去。
在走了几个小时之后,他来到一出山顶处。
天边随着夕阳缓缓落下,逐渐被染成由浅入深的彩红色。
犹如一段半透明的红色绸缎,飘在天边,起伏不定。洁白的云海翻涌不定,占据半边天,似是踩在上面,就如同棉花一样,软绵绵的。
山脚下尸横遍野,死伤无数,不知战争结束后,又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哀声遍野。
山上却依旧霞光无限,云卷云舒。
或许人类悲欢离合与自然并不相通。
临寂慢慢躺在山顶一块石头上,欣赏着这副美景,心中在战场的杀戮之气,似乎都被平复了。
或许不止自然呢。
………
夜色降临,临寂缓慢坐定,他知道自己再不动手,或许自己就要和时空竞技场较劲了。
此时他在猜测,自己到底这三天杀了多少敌对士兵。
“准确的说,是两天,这该死的联盟军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了?”
“想想看,一百人?多了多了,好歹要有点自知之明。50多人,嗯……还是有点慌。对!就是20多人。好歹打空了那么多枪的子弹,这点人总还是有的。”
临寂肯定的点了点头。
再次抬头看了眼天空,望了眼月亮,便盘靠在石头旁。
临寂闭上眼睛,手指轻轻击打着石面,节奏不断变快,到达一个临界点时,手指一扣。嘴里喃喃自语:
“第一个…”
作为匈意志帝国第二战斗部队的岗哨,埃德尼目不转睛的盯着被上空强光手电所照射的一大片空地。
自幼生活在匈意志帝国军队的他,对于伟大的维卡陛下有着盲目的崇拜。
哪怕到了匈意志帝国军队节节败退的场面,他也依旧坚信自己的军队终将粉碎一切阻碍。将伟大维卡陛下的荣光照耀到整个世界。
埃德尼正在默默祈祷之时,一颗子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胸前。
子弹顺其自然,又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射入他的心脏。
胸膛的血花浸湿他那还未有受勋的军装。
埃德尼脚步踉跄,倒在了地上,嘴里嘶哑着想发出声音,却没有半点回响。
(怎么没有枪声,难道是狙击手吗?)
埃德尼带着他的疑问,渐渐失去了生机,眼中还残留着一抹光芒。
不知是对世界的留恋,还是对人生的不甘。
匈意志军队每十分钟换一次班,埃德尼刚两分钟前内来站岗。而军队不知道是,在这之后八分钟,生命将悄然流逝。
随着临寂的节奏不断起伏,匈意志军队从外围开始,士兵不断倒下,如同多米洛骨牌一样,死亡不断在士兵之间来回传送。
一个帐篷里正在讨论战事的两人,正辩论到某个关键节点之时。
忽然,其中一个士兵表情一缩,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另一个人满脸惊讶,刚要查看,死亡便如影随形,抹杀了他的全部生机。
死亡交响曲在临寂手中演奏,却毫无声息的传递到匈意志军队中。
六分多钟后,临寂的敲击声停止,阴沉的望向天空。
过了不久,匈意志军队的阵营中喊叫声响起。
看着这率先搬来十几具尸体,匈意志指挥官,颤抖检查着他们的尸体。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指挥官看着远处还在不断搬来的尸体,以及都是胸口中枪,悄无声息而死的士兵们。顿时恐惧的大叫起来:“一定上帝在惩罚我们,一定是,不…不!”
与此同时,临寂压抑的情绪也爆发出来。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劳资这两天到底打了个什么!”
在临寂扣199次后,脑海中终于传来了信息
(主线任务1: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