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寂实在想不通,开了那么多枪,就算乱射也好歹能杀几个敌人吧。
结果就一个敌人,真是郁闷的想要吐血。
不管山脚下匈意志军队的混乱,临寂躺在大石头上,头一歪,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打破了弥漫在森林中的晨雾,身处指挥所的布莱恩指挥官还是决定发起一场试探性攻击。
“不能只期望于后面的重火力部队,谁知道他们要多久才会到来。到时候说不定晚了。”
当冲锋指令再次发出时,早已疲惫不来的士兵还是坚定不移的遵循长官的命令。
对于预想中即将到来的命运,他们早有觉悟,为了自己家庭,为了自己国家,他们不惜奉献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随着前排部队不断推进,士兵们逐渐发现了不对劲,往日敌方早已响起的机炮声,今天却异常老实,整个敌方前沿阵地都是静悄悄的。
联盟军不敢掉以轻心,在将大部队停止后,派出一队敢死队去探明情况,以防这是敌人的陷阱。
敢死队不断摸索着前进,直至敌方的战壕里却依旧没有发现一个敌人。
在打完手势表示安全后,敢死队接着进入敌方阵营仔细搜索,却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找到,但却在营地空地上发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
布莱恩指挥官戎马半生,经历的沙场数不胜数,可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场景。
一百多个敌方士兵被整齐的排列在地面上,在经过布莱恩指挥官的检查后发现都是由子弹穿入胸膛,进入心脏,一枪毙命。
布莱恩指挥官沉默不语,盘问了手底下的士兵,没有承认是自己或者他们共同做的。
布莱恩想了一会,想不通转身离去。
至少他知道这群匈意志帝国走狗撤离的原因了。
………
临寂再次欣赏这山顶雄光之后,便决定往山脉深处走走?
看那高处正是一座雪白的山脉。
至于那该死的后续主线与支线任务一看就不是人做的,等时限一到,顺便做了吧。
在一段怪石嶙峋,乱木丛生的艰难路程之后,临寂却在这山脉中发现一处草地。
这片草地大概是因为靠近一处湖泊,长的异常茂盛,翠绿异常,尽显生机。
走进湖泊一看,湖水表面干净澄澈。但底处却有些看不真切,大概是有些深了吧。
临寂在远处洗了洗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和尘土。
随即捧起一口水,喝了下去,临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嗯,味道还挺不错的,带着微微的甜味。
于是他又想在多喝几口水,以弥补这几天带来的饥渴感。
刚蹲下去,还未来及再次捧水,突然察觉到肚子一阵异样。
临寂立马猜到了什么。
“完了,有毒。”
临寂顿时软趴趴的倒在草地上,腹部疼痛难忍。
在草地上卷曲了几下,几秒后毒散之后,方才有所好转。
“我就说这么大的湖泊怎么没有动物喝水,原来搁这等我呢!”
临寂想起刚才吃过的苦真忍不住想踹它几脚,又怕掉进湖里整个透心凉。
“咦!”
临寂看了看自己干净的双手,在想了下自己的脸,搓了搓下巴,嘿嘿一笑。
临寂走到浅水区,脱光衣服,将大部分身体都浸泡在水中,让身上血痂不断脱落。
“嘿,小样,有本事再毒我啊?”
随着时间流逝,身体周边的湖水变成了浅红色,血腥味开始逐渐弥漫。
但显然正在享受冷水浴的临寂并没有注意到。
反而湖泊另一边的森林引起了他的注意。
“想想当初行军经过的那片树林早已经被炮火摧残的不成样子了,哪能和眼前的这片森林相比,等会就进入看看。”
随着越来越来适应水的温度,临寂的精神开始逐渐放松,意识也开始迷迷糊糊,沉浸在各种胡思乱想之中。
当一声低吼飘到耳边时,临寂才从幻想中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一条头戴项圈的猎狗正不停嗅着他那侵满鲜血的衣服。
仿佛是察觉到了临寂的目光,猎狗抬起头与临寂对视。
它开始呲牙咧嘴,眼中带着凶狠,似是要随时给他一击。
临寂属实没想到这地方还有一看就是家养的猎犬。
(难不成在这战火纷飞,国家动荡的年代还有人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独与山野为伴?)
眼看空中气氛凝重的快要爆炸,森林中响起了一声呼唤。
“丹尼斯,跑哪去呢?快回来。”
猎犬大叫几声以做回应,同时仍旧盯着临寂。
树林踏出一位满脸沟壑的老人,稀疏白发,手机端着一把枪,因为干瘦的模样而显得的弱不禁风的身体,却依旧挺的的笔直。
猎狗发现主人到来后,立马跑到他跟前,待老人安抚完猎狗,眼神有些奇怪。
不论谁在自家住了多年荒无人烟的地方,看到一个年轻人赤身裸体在湖水泡着,怕是都有些意外吧。
“小伙子,这水里可有毒啊,你就这么下去了。”
老人似乎忽略了地上的军装,摇了摇头,并没有等临寂回答什么,转身回到了树林里。猎狗也看了他一眼,不知临寂心理作祟还是因为什么,他仿佛看到了狗眼神中的嘲笑。
一时间临寂也有些懵逼。
“管他的,他既然没有管我,我就在这把身上洗干净了。”
待一番忙活之后,临寂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没有那么重了,便躺在草地静静的看着天空。
一眼望不到头浅蓝色上空,只有几朵白云在慢悠悠的漂浮,粗看只觉云仿佛挂在天空上,并没有动弹,细看才能发现它那微不可查的移动轨迹。
“卧看满天云不动,不知云与我俱东。”
临寂感叹了一句。过了一会,有脚步声传来。
只见老人将手上一件老旧干净的衣裳扔到临寂面前。
“穿上吧,你这身衣服看样子也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