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水魔激烈缠斗的池慕蝶听着黄金那愤怒的质问,越来越觉得情势有些不妙,便有意的将战局拉向了能直视到黄金的位置。谁知一眼瞟去就看到黄金的腿上已有如蛇的黑气正在盘踞而上,池慕蝶自是晓得这正是因愤怒而失去理智,即将被魔气侵染夺去心智的征兆,便立即抬手甩出一枚暗器,佯装攻击水魔,实则撞歪了黄金挥出的长鞭。
而随着池慕蝶那一声清晰的提醒,黄金的动作也是跟着一滞,但就在他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之时,两方战局的另外一边却又传来了一个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
“就是,冷静点啊!要是连你们这些聪明人都不冷静了,我乱来起来不就没人及时喊停了嘛!”
终于清醒过来的黄金此时也终于察觉到了脚下的异样,先是低头瞟了一眼,扔下一张咒符驱散脚下的魔气,又循声望向了忽然出现的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你们还真是残忍,有仇都不让我报。”黄金虽然嘴上抱怨,却已经收起了刚才冲动的怒意,仰头看了一眼还在半空中吟唱的花精灵,发现它的身周也盘踞上了黑气,心头跟着一紧,但也只能无奈的向花精灵抛出了一张咒符,驱散它身周的黑气,接着轻声叹息。
“唉!好了,你控制住那个疯女人,不要让她再来捣乱就行了。”
咒符驱散了花精灵身周的魔气,使它的面容恢复了以往的恬静,吟唱出的旋律也不再尖锐刺耳,渐渐变成了舒缓清灵的安魂曲。
与此同时,还在与水魔缠斗的池慕蝶见黄金终于恢复了理智,也终于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又瞟了一眼另外一边那手拎两把大剑的中年男子,不由得轻笑叹息。
“虽然我觉得那个马上就要开始乱来一通的老头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他说的话确实不错。既然你已经能听见那个疯女人的心声,就说明她已经死了,并且是她亲手将自己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变成了别人可以任意利用的傀儡。可你还活着,这不就已经能说明一切了么?”
听了池慕蝶的话语,黄金又是微微一怔,可就在此时,与池慕蝶缠斗的水魔却忽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冷笑。
“很悠闲啊,落樱。不过要是他们知道是你帮我重新凝聚了实体,又会怎么看待你呢?”
“呵呵!”池慕蝶听了水魔的挑拨却毫不慌乱,反而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般的笑了出来,“你觉得有人会信你的话?”
水魔看着池慕蝶那自信的笑容也瞬时反应过来,随之便听见那边拎着双剑的归海落雁好奇的朝着池慕蝶喊了一声,“喂!你刚才是不是敲到他头了?怎么连这么幼稚的谎话都说得出来啊?”
“嗯,八成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了。”黄金也带着嘲讽的笑容开口附和。
眼前的情形忽然让水魔心中一紧,一种不详的预感在他心中不断蹿升蔓延,却又让他感到有些迷茫,他抓不住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也想不明白这些在他眼中形同蝼蚁的人们对他而言究竟会形成怎样的威胁。
威胁?水魔想到这里却忽然笑了,笑得阴冷异常。就因为眼前这个小孩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自信就感到了威胁?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而就在这一刻,看到水魔阴冷笑容的黄金和归海落雁都顿觉不妙,握紧自己的武器一齐冲向了水魔,可水魔却在此时发出一声震撼了整座黑屿的咆哮,将与他最近的池慕蝶直接向后弹飞出去。
“既然如此,你们就别想再踏出这座黑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