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垂首行礼,“那我先回去了。”
“好……”
“慢着。”冷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宫远徵不知何时已行至我身后。
他墨眸凉薄,凛然杀气稍纵即逝,叫人脊背发冷。
“徵公子。”萦风恭敬行礼。
宫远徵幽冷的眼眸扫过他,“看来你已痊愈。”
“承蒙徵公子相救,在下还未谢过。”萦风说着抬起手,刚要再次行礼,宫远徵的刀尖已落在他胸口前。
我神色一紧,迈步推开萦风,挡在他身前,“你这是做什么?”
宫远徵见此,脸色又冷了几分,“未经允许擅闯药房者,徵宫可斩于刀下,他既已痊愈,便不得再进医馆。”
“长老的允许,也不可以吗?”
宫远徵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神色愈发阴郁,“姐姐确定要为了他,与我撕破脸面?”
我上前半步,宫远徵的刀尖抵住我的心口,“徵公子,何必如此?”
“徵公子,夫人只是失去记忆,她不是有意与您为难的!”晚樱急忙跪下身,慌张恳求道。
院中所有值守的侍卫和侍女见此也纷纷跪下身。
“徵公子,我不去学便是,你莫要冲动。”
“闭嘴!”宫远徵厉声打断道。
他紧抿着唇,清冷面容倏地变得阴狠乖戾起来,“姐姐就这么笃定我不会伤你?”
我眸光颤动,盯着他的眼眸,心底竟生出一丝怯意。
而这抹怯意似立刻就被他感知到,宫远徵快速收刀,上前两步,单手一把将我扛起来,踩着台阶大步流星往正殿走。
猛地腾空,我本能抓住他后背的锦服,反应过来后挣扎着要下来,“徵公子,你做什么?”
“我要是想伤你,远比死要折磨。”
“你疯了!”我拼命捶打他后背,“放我下来,宫远徵!”
萦风见我挣扎,想上前劝阻,被晚樱拦住,“萦风公子,您若要拦才是真的害了夫人。”
值守在正殿门口的侍卫眼疾手快地推开门扉,“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我和夫人。”
“是。”侍卫埋下头。
他刚要迈进正殿,忽而又回身冷声道,“以后谁要再敢把莫相关之人放进徵宫,我就挑断他的手筋。”
“是,公子放心。”
殿内熏香幽落,宫远徵抬脚踢上门,修长指尖护在我腰间,门栓扣紧的声响令我心口愈发慌乱。
“宫远徵,我是长老,你敢对我不敬!”
话落我被扔进软榻,宫远徵单膝跪在我双腿之间,“在徵宫,你只是我夫人。”
他单手解开腰封,轻垂眼眸凝着我,退下外衣,随手扔在榻边。
也许是气急,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小心翼翼,“等你能走出正殿,再去长老院告发我不敬长老。”
他弯下腰,平视着我慌张的眼眸,“按宫门家规惩处我便是,我受着。”
“在此之前,我的委屈和怒气,姐姐都要受着。”
见宫远徵俯身,我一恼抬脚要踢他,被他熟练地按住腿,“我不能再纵着你了,否则你心里怕是要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他扣紧我的后颈,不由分说地吻下来,凶狠又急切,全然无视我的捶打和推搡。
密集的吻不管不顾地冲撞着酸涩的心口,破碎的呜咽断断续续,“不要,别这么……对我……”
揽在我身上的手臂越收越紧,他双膝跪在榻上,将我提起,整个人收进怀中。
宫远徵偏头,轻咬了下我的耳垂,“那姐姐是怎么忍心这般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