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一,身着杏黄褙子搭配银灰色长裙,头梳高髻,发髻正前方插雕花梳篦,后方插着垂长近一尺的梳帘,髻左侧簪粉红绢花,耳戴串珠耳坠。耳坠和梳帘是一组的,是翠一集合了头饰配件和珠子亲手制作,二者随着佩戴人的行动,相互呼应,一同曼妙地摆动,令佩戴者更显灵秀。
翠一手上捧着东西,经过亭子,见任伯阅在亭中练字。翠一就是要去找任伯阅,正好他人就在这。翠一向亭子走去,边走边叫唤了声:“伯阅!”
任伯阅应声抬起头来,见刘翠一脸带微笑,脚步轻盈,款款而至。一盏灯在任伯阅心中亮起,柔和的烛光点亮了伯阅心中某处不曾被光照的地方。
翠一来到伯阅跟前,说:“我正找你,要把这个交给你。”
伯阅接过翠一手中的东西,掀开布盖,一看就明白了,心中的烛火顿时有如被风袭一般地晃动,险些被熄灭。
“你见过杨娘子?”
“嗯。就在刘府外的街上。我在府里闲来无事,好无聊,几乎每日带着映烟出府到街上闲逛。有可能是她不认得我,也猜我不认得她,所以没避开我的视线。我就见到她在刘府外徘徊不止一次。起初,我也没多想,可是,后来我猜测到她是谁。映烟见过杨娘子,向我确定就是她。我便主动上前和她说话。她说,每年冬至之前,都会给你添置她亲自缝制的新衣裳。她让我帮她把衣服交给你。”
翠一继续道:“你别怪我多嘴,我是。。。觉得。。。怎么说呢?大家都在私下说你是因为杨公的事,迁怒于杨娘子,坚持与她离。。。和离。可是,我又觉得你不像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啊,所以。。。哎呀,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杨娘子很无辜,很可怜,夹在老爸和老公之间。”
有关他和杨娘子和离的闲言碎语,伯阅早有所闻,他并不在意。可是,亲耳听到翠一当面提起此事,又得知翠一见过杨娘子,还替杨娘子把衣裳交给自己,伯阅觉得很不是滋味。可是翠一那句“我又觉得你不像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却又让伯阅感到一丝欣慰。总而言之,伯阅心里就是五味杂陈的。
伯阅将新衣裳放下,说:“谢谢。劳烦你替杨娘子将衣裳交给我。”
翠一听伯阅的语气,似乎不大对味儿。翠一的眼神闪了闪,看到伯阅所写的字,便念出声来,:“璀月亭。这是这座亭子的名字吗?”
伯阅:“我儿时常来刘府小住,最喜欢的就是这座亭子。这是我擅自给这亭子起的名字。”
翠一:“璀璨的星辰,皎洁的明月,是这个意思吧?我也很喜欢来这里看星星。上次,你就在这里见过我。不过,这个‘月’字嘛,是我的话,我会写‘超越’的‘越’,就是‘越来越好’的‘越’。”
翠一真正想说的是‘穿越时空’。
伯阅:“这是为何?”
翠一:“因为我来自南海啊。我是漂洋过海,越洋而来的。”
任伯阅二话不说,拿了张纸,提起笔就在纸上写了‘璀越亭’三个字。
伯阅道:“你即也喜欢这座亭子,那也让你对这座亭子的命名有所贡献。”
二人对话间,并没有留意到刘汝详正往他们走来。
刘汝详:“翠一,我寻你呢。伯阅兄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