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毒性,还无法对付那些邪神。”
“那么芈羊大人,我该怎么办呢?”
“你还记得美杜莎吗?当初她跟你说过,她认识一个女巫,说是可以帮你把毒血给治好。其实我知道她,她同样可以帮你把毒性变到最强。你去找她吧。”
“可我该去哪里找她呢?连美杜莎我都找不到啊。”
“美杜莎我知道,她一直生活在希腊。你去到希腊之后,就到处找医院问,哪个医生可以让病人换一种方式活。”
“换一个方式活?”
“是的,换一个方式活。我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回来了。”他拿着公文包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进来就是一个拥抱“老公你终于回来啦。”她抱着他左右亲直到父母也走了过来,“孩子呀在公司玩得开不开心啊。”妈妈问他。
“嗯还不错呢。”一家人在餐桌上吃饭彼此说说笑笑。
墙上的钟也许是被这场面感染了走的特别慢似乎一天都不会前进一步。
按说换块电池就能解决的事却让他感到了恐惧。之前的生活中他都没有注意过这个钟,直到某天无意间发现印象中嘀嗒走得秒针一直时快时慢。
吃了几口他放下了碗筷,已经几天了,吃的东西都是那么乏味。他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只感觉浑身一抖摔在了地上,家里没人注意到他。躺在地上扭曲自己的身体,伸出手去抓去碰却什么也碰不到。他想喊嘴里却发不出声音,直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儿子啊妈来看你了。”又是那熟悉的声音每当响起这个声音他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了。他喜欢这样的梦,母亲的声音让他不再害怕,让他的第二天一定是晴天。
这样的梦已经陪伴了他几十年了,期间偶尔中断过几次。他很害怕,真担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时候的夜晚就会延续很长时间,直到耳边再度听到母亲的声音他才醒过来继续自己的生活。有时候自己清醒着也能听到母亲的声音,他会下意识去搜寻直到声音消失,母亲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才开心得笑了。
第二天的阳光还是照常晒在了他的脸上,他躺在床上身体还不怎么能动弹。她坐在床边向他问好。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他照常起床跟着几个好朋友一块去公司上班了。
真的很奇怪他看着公司里的时钟,那钟和自己家里的钟是一样的走得特别慢,慢到看不出它在前进。他从公司的抽屉里拿出了四年前的照片仔细对照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自己除了个子长高了脸上毫无变化一切都是一个样。记得曾几何时他还看见过自己的孩子一个魔术师变出来的奇迹,他的父母告诉他说他也是这么变出来的,已经过去很久了他没再见过也没人提起。
街道人来人往他走在中间就像个幽灵没人注意他他也不和谁说话只是一直走一直走。突然他停下了脚步,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又袭来了,浑身乏力。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出现了扭曲,来来往往几十年的人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他得知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们从没变化。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仔细留意着一个又一个看得见的时钟,它们的声音很响,秒针却走得越来越慢。难道之前就一直这样的他开始疑惑起来。过去的钟是正常的,确切得说是他十岁之前那些钟都按照一分一秒来走,而后来钟就像发了狂,走得很慢很慢,直到现在都感觉不出它在走。时间是否在流逝,这都成了他心中的疑问。
时间是在走的,他看着自己长得和父亲一样魁梧的身躯,这充分证明了时间的流逝。可是永远来往的人群,永远开放的花草却又像定格了时间,他的头开始晕眩四周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没几天了。”
一股腐臭的味道把他弄醒了。十岁以来他所闻到的都是迷人的花香这使得他认为世界是清香的,现在那股气味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他害怕了。
母亲牵着十岁的他来到了医院,医生在给他做了检查后,微微摇了摇头,母亲会意,让他先到走廊上等待。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清为什么母亲的眼圈一直红着,医生究竟对她讲了什么。那天母亲买了新衣服,给他穿还给他烧了一大桌好吃的。那是他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饭菜,晚上睡觉时母亲把他抱得很紧,他感觉到了有泪水划过他的额头……
想到这里他已经站在了家门口,刚才究竟走了多久多远他都毫无印象。现在他只想问清楚自己十岁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妈妈,妈妈!”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屋里喊着,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滴滴答答的钟表声,陪伴他的只有那已经不动的钟表。回忆在时间的缝隙中开了口,他终于想了起来那是医院的钟,是十岁那年医院的钟。
之后的一天母亲又带着十岁的他来到了医院,医生让他躺在了一张洁白的大床上,开始准备各种各样的仪器,随后接在了他的身上。在此过程中他一直紧紧盯着对面墙上的钟滴滴答答,那是他见过的最后一个正常的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