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啊,是多么美好与飘渺的馈赠啊。你明白的,你喜欢做梦时的美好。白天是现实的,你在其中也许快乐,也许悲伤;黑夜也是现实的,你在其中也许快乐,也许悲伤。现实中的你,也许因有尽有,也许一无所有;梦中的你,也许因有尽有,也许一无所有。既然都是如此,你又何必太过迷恋现实与梦幻呢?
你曾经说过:我在梦中能自由的飞翔,如今却无法了。梦中的景啊,你与现实是多么矛盾啊,却又是多么相似啊。人们在梦中的寄托啊,确是现实的无奈啊。
在那迷茫的梦中啊,你获得,你失去,梦醒后,你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在现实中,你获得,你失去,在梦中,你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得得失失,就像做梦,无得无失,不得不失。
你在现实中睡去,便入梦幻;你在梦幻中睡去,便入现实。人呐,俯仰一世啊。
你不必害怕现实,就像你不必害怕梦幻。你当与自己紧紧依偎,因为,对于你来说,你是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我是与你同在的,你若牢记,世间万物都是真神的一部分,我是你最亲密的友人,你便不会孤独,不会害怕。你了解梦幻与现实,不去迷恋它们,你就离真正的自由进了一步。
姬公旦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而阿助则仍旧是步步紧逼,他就是要杀死姬公旦。“姬公旦,你知道我是多么恨你吗?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阿助,我真的,我真的对不起你,那时候是我不小心。”姬公旦答道。
“不小心?呵呵,一句不小心就完了,我要你以命抵命。”阿助大叫着又杀了过来。
姬公旦闭上了双眼,就在阿助即将把利刃刺进姬公旦脖子的时候,芈羊突然出现了,抓住了阿助的手,只轻轻一用力,他的手就化为乌有。反正本来就是梦魔制作的幻象,只轻轻一捏就废了。
“姬公旦,你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吗?”芈羊问道。
“我……”姬公旦仍旧坐在地上,不肯回答。
“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阿助,其实才是那场大火的始作俑者。”
“什么?”
“没错,他就是妒忌你,想要搞一场意外来杀死你,谁知自己玩火自己被烧,却让你背负了良心的罪责。”
“我从来不敢往这方面想,哪怕那天,阿助很奇怪。”姬公旦说道:“那天我要多检查一下实验,但是阿助说他都检查过了,要我别再浪费时间。做实验的时候,又突然说什么一山不容二虎的典故,全世界只有一个爱因斯坦之类的话,我当时都没听明白。”
“那是啊,他已经很明确了,就是想要你的命啊。”芈羊说道。
“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阿助要杀我呢?”
“这个嘛,你问他吧。”芈羊一指面前的阿助。这个阿助哪里能回答啊,他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为什么!”姬公旦突然跳了起来,“战衣!”鸡战士的战衣再度穿在了他的身上,随后一把抓住了阿助,“到底是为什么?”见阿助没有回答,姬公旦怒火中烧,寒气在他的手里打转,将阿助的幻影完全冰冻了起来,化为了渣渣。
“为什么,为什么?”姬公旦虽然赢了,他却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师兄,他一心敬爱的师兄会这样对自己。
“姬公旦,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我专门去过地府,知道了阿助的死因,他就是妒忌你,在你的才华面前,他觉得自己成了你的影子,他无法再摆脱你,才想要杀死你。”
“可这是科学研究啊,是需要运气的。”
“哪个行当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相信运气,但又讨厌运气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他不想成为你的影子,就像是一幅画临摹绝世名画,但它本身的价值就被埋没了。”
那是一间被遗忘的仓库吧,风儿可以轻易出入,透过破碎的窗户玻璃,你能隐约看到些棱棱角角被蜘蛛网披上了面纱,那是什么呢?
“风啊,拜托别再吹我了,我可是模仿大卫的杰作。”一个大理石头像又这么说道。“这可不行啊老兄,我得负责为天下的荒唐事叹息啊。”风儿仍旧吹着。
这仓库是存放艺术品的?也不全是,里面放的都是被认定为假的艺术品,也许它们的诞生就是悲剧。
黑夜渐渐散去,风儿的叹息也慢慢弱了。太阳缓缓升起,它的金光唤醒了在那仓库角落中的画,你只能勉强看出那是幅画,因为它身上的灰尘积聚多年,几乎成了画框的一部分。只有风会定时清理一下,但收效甚微。
阳光渐渐照亮了整个仓库,在这金色的光中,画微微睁开眼,那感觉,真的似曾相识……
孤独的天桥老人自幼学习绘画,但是他不知道,人们怎么看待他的绘画。天桥老人的绘画水平没有考级证书,没有鉴赏家认可,他也不清楚自己画的到底算什么水平。
一直以来,天桥老人都以为人画肖像为生,不过生意冷清,生活困苦的他在那天——阳光初照的那天用仅剩的颜料作画,他画了一幅水墨山水画。
画完后,老人只能把画挂在一边,看有没有人看中的,不论怎样,以后他都要另谋生路了。
那幅画微微睁开眼,看着天桥上人来人往,却没人看它一眼。风儿吹过它的身旁,说道:“老兄啊,面熟啊。”
“呵呵,我才刚被画出来,怎么面熟呢?”画问。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大衣,戴着黑墨镜的人朝老人走来,他拿起画来左瞧瞧右看看,问了句:“大爷,这画是谁的?”
“什么谁的,我画的。”老人苦笑道,“你要看的上眼,我就收你十块吧,反正我也不再画画了。”
那个人看了看画,嘴角往上翘了翘,行,一口价。
黑衣人拿出一个筒,把画卷了卷塞进去。画不知道它将去往何方,把自己也卷的更紧了。等画再次见到阳光的一刹那,它已经被人锁在了一个画框里,画框很紧,压得画很难受。
画能很清楚地看见那个把它买下的黑衣人正在打电话,还听到了改变它一生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