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这个傻大货,不照顾下老莫的想法?低声笑骂道,“胡闹,自个玩玩就好了,不要大嘴巴乱说,也不怕同僚笑话”,不理睬廖忠的反应,赶紧爬上了马车,与这个货说得越多,他越能整事,早点离开方是上策。
看到莫名上了车,廖忠赶紧凑上去,隔着车帘,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世子,要不要末将护送您入京?”,车帘掀开,露出莫名哭笑不得的脸色,更是笑嘻嘻道,“路上不太平,末将担心世子安危!”
莫名无奈地看了这个大傻一眼,低声斥道,“胡闹个什么劲?”,见其一脸失望,叹了口气,又安慰道,“安分守责,回永安时,再来看你,记住,照看好那个同僚!”,说完敲敲车厢,“走吧”
大个子廖忠一脸错愕,望着马车“得得”远去的背影,心里仔细琢磨着自家世子的吩咐,似乎想透了什么,开心地大声吆喝着,让人把这个“尊贵”的伤号小心翼翼地照看起来,又命令几个骑卫,快马回松河县城将最好的医师请来,一定得保住这个同僚的性命。
马车“哒哒”地穿过满目疮痍的街道,沿途有诸多卫兵在例行搜索,见到路过的马车也不多问,不多久,来到石桥关南口,一名中等身材的黑甲将领,伫立在门洞前张望着,看到马车过来,连忙率领一帮下属远远地揖礼迎候。
马车来到黑甲将领身前,莫名不敢托大,跳下了马车,拱手道,“不敢烦劳将军等候”,这些士卒不属于永安统属,不能像对待那个大个子廖忠那么随意。
“韩某多谢世子殿下搭救赵拓千总!”,黑甲将领抱拳谢道。
“赵拓,赵家?”,莫名一下子想到了北方那个大族,“不知将军贵姓?”
黑甲将领心里一喜,连忙道,“不敢,在下韩石坚,西川人士,世子殿下说得没错,赵兄是北方赵家子弟”
从赵拓千总转口到赵兄,这个韩石坚是个妙人,莫名笑道,“本世子就不耽误韩千总军务了,有缘再会!”,施然一礼,返回车上,“驾——”,老萧扬起马鞭,马车又“哒哒”穿过门洞,往左拐去,正是去往沧北地界的官道。
扬鞭下,马车急急远去,车厢后壁上,那块大鹏鸟铁牌,在西斜的阳光下,折射出一缕光亮,映入韩石坚眼眸中,这位莫家世子,心思缜密,非同凡响,良久无语中,一个属下上前询问道,“韩千总,要不要把赵千总接回来?放在永安军里,似乎不妥”
韩石坚摇摇头,这是世子的一张牌,咱们可不敢随便动,只是吩咐道,“石桥关善后事情这么多,将死难的兄弟们好好安葬才是首要之急,老许呢?你准备好名册,漏掉一个唯你是问,其他人随我巡视一番,做好布防”,剩下的,就静待上面的命令好了。
残破的街道越发红彤彤起来,抬头望向天空,西下的落日,正映红了一片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