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立即叫道:“住手,我不认识什么雇主,我是金昌明的朋友。”
她呆了一呆,果然停住了,可还是保持撕书的手势。
我立马接着道,“请你相信,我不是别人的走狗,我的任何行为都是我本人支配的。”
她动也不动,像是在思索我这句话有几分可信。
而我听到雇主这个词语时,自然很容易联想到一个没见过面的富商,我问道:“你说的雇主是不是姓徐?”
她的眼神变了变,向我凝神望着,道:“看起来,你纵然不是徐老板派来的,也知道这件事。”
我问道:“什么事?”
她又不语了,我试探性的一问,“是不是与铜镜有关?”
她道:“你果然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据我所知,金昌明除了一堆学生,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
现在我至少确认了一点,她不但认识金昌明,而且很了解金昌明。
我叹了一口气道:“算是个新朋友吧,如果不是一开始他委托我找那面铜镜,我想我现在应该在家里喝着白兰地,听着音乐。”
她突然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尽管我端坐着,但依然感觉很不自在。
她道:“你便是他说的那个很厉害的人。”
说实话,我听到这种称赞,心中是十分愧疚的,我摊了摊手,展露出一副失败者的样子,道:“厉害到被人用迷药迷得像死猪一样睡了二十个小时。”
她终于相信我不是什么走狗了,整个人放松了几分,将那本薄册放进口袋里,脸上的警惕也减了许多,我知道,现在到了该我问话的时候了。
我问道:“你是金昌明的什么人?”
她道:“我是他的表妹,只隔了一代的表妹。”
我听的出来,她的话里有一层淡淡的忧伤,说不定,她已知道金昌明的死讯,这件事应该已被电视台报道了。
我道:“那么,请问你找的那本薄册又记载的什么呢?”
她道:“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
我有些失望,因为那本薄册上的内容必定极不寻常,要不然她也不会认定那位徐老板会派人来抢夺了。
她又反问我为何来这里。
我说道金昌明给我留了一件东西,但我未说是什么东西,因为金昌明既然交代过让我一个人来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这位姑娘的好奇心,似乎跟我一样重,她仍在追问我是什么东西。
我不喜欢撒谎,又不便直接拒绝回答,便用为难的神色来表达意思。
我相信,她就算看不清我的表情,也一定能从我很重的叹息声中看出我不想回答。
这位姑娘很聪慧,她说道:“是不是昌明哥,只让你一个人知道?”
我“嗯”了一声。
她又沉吟道:“那是一封信或者是一台录音机了?”
看她猜中,我也只能说真话,“是一封信。”心里却已在赞叹这姑娘头脑实在很敏捷。
这位姑娘低声道:“那一定与铜镜有关,他不愿意过多的人牵连进来。”
又是铜镜,薄册是跟铜镜有关的,金昌明留给我的信可能也跟铜镜有关,只不过一件冰冷的古董,又有何奇妙之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