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出了,这不是用钥匙在开锁,而是如我一样用工具在撬锁。
那么这肯定不是那位房东先生了。
然后响起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又反锁上。我心里一惊,“好精湛的开锁技术。”接着我便从卧室中看到由楼梯口传来的照射光线,但只是亮了一下,光线就照到了别处。
显然,进来的这个家伙正在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看起来,他似乎正在寻找某种东西。
我倒有些盼望进来的是个只对钱有兴趣的贼,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大概不是。
进来的这人在一楼约停留了一刻钟,他翻箱倒柜的声音很轻,且时有时无,大概又客厅到厨房再到卫生间翻了一个遍吧。
这一刻钟里,他没有说一个字,亦或是表达失望的叹息声,这使我更觉得这绝非入室盗窃钱财的小贼,而是心性沉稳的不速之客。
我曾想过直接下楼将他擒住,但擒住之后呢?倘若他一口咬定是来盗些钱花花的,我又怎能知道他的目的?
我的性子虽急,好在此刻沉住了气,我打定了主意,先藏身起来,然后看看他最终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我能藏在哪儿呢?这房间里的东西他势必都要打开的,除非在我发现我藏身的地点之前找到他要的东西。
这种几率是很小的,我也不愿意去尝试。
幸好,这间卧室设有阳台,我可以在阳台窥探,用窗帘挡住自己。只要他是个正常人的思维,必然是先将整个卧室内搜查一遍,未果的的话才有可能打开窗帘望一望阳台的,也就是说,不到最后他是发现不了我的。
倘若他找到了东西,我便知道了他的目的,倘若他什么都没有找到,我至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我是否该捉住他呢?
我一边想,一边将那封信装进口袋里,躲到了阳台上。
然后,灯光开始在楼梯口出现,那个人的脚步轻的像猫一样,上了二楼。
二楼同一楼面积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客厅与厨房,但是多了一间储物室。由于光线的原因,我虽然看到了这个人的身影,却根本看不出这个人的衣着与相貌,只见他分别进了卫生间与储物室,然后又进到卧室。
我心想,难道他是冲着这封信来的?但是知道这封信的人只有我和夏沫沫,而且夏沫沫绝不是个多嘴的女孩。
我继续看下去,他持着手电大致一扫,然后从门口右侧逐步搜查,像是每个角落都不会放过,这也难怪,这是他最后能搜查的地方了,他自然要仔细些。
不得不说,找东西有时也算是一门手艺,如果别人像他这么做,必定弄得一团糟,可他搜查过的地方非但不留痕迹,而且尽可能的还原原样,想不到这个不速之客倒是胆大心细之人。而且他的动作很快,搜完鞋柜,立刻沿着暖气片向着窗台移动。
此时,我与他之间若是移除了那堵墙壁,其实已是近在咫尺,我很担心他会忽然一把扯开窗帘,虽然我的身子随时准备矮下躲避他的视线,但还是有暴漏的风险。
幸而,他只是用手在窗台下摸索一圈便又移到别处了,他的手我看的清清楚楚,五指纤细,虽然在昏黑钟,我仍能看出这是一双白皙的手,一个大男人长这样的手实在有些违和,虽然情况紧张,但我还是忍不住暗暗发笑。
可是很快我心里的笑就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