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人的侦察性也非常高,我只不过观察了他半秒钟,他的坐姿虽然没有变,但他的神情完全变了。我看到他的手下意识的向公文包靠了一靠。
我微笑道:“先生,您是否需要白兰地?”
事实上我这句话完全又卖了一个破绽,因为他的茶几上也有同样一瓶白兰地的,不过我也并没有跟他伪装的必要。
他大声道:“我不需要,你是谁?”
我不理会他的回答,慢慢走了进去,转身将门关上。
然后用一种很平静的表情看着他,再一步步的接近他,通常对于做了亏心事的人来说,这种行走的姿态是很有压迫力的。
他霍然起身,抄起茶几上的白兰地向我砸来,我因多年习武,敏捷性与反应力远超常人,很轻易的接住那瓶酒,然后连同我手上托着的这瓶酒一同掷向他。
真正的打斗通常几招间就能分出胜负,谁若能占得先机,一招间就能擒住对方。他没砸中我已失了先机,而我掷出酒瓶后,就已占尽先机,因为我确信他是躲不开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端着一瓶酒来找他的原因,我正是要速战速决。
他果然没能躲开,左右两肩被酒瓶砸中后立时就吃痛的叫出来,酒瓶落到地上摔碎,发出两声响,不过这响声是绝不会传到外面去的。
就在他叫的第一声,我已冲到他的跟前,用肘尖在他头顶一击。他没料到我速度如此之快,先是一声惊呼,然后挨了这一下,就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晕了过去。
我击打的地方是人体头部的风池穴,只要把握好力道,会令人瞬间因缺血而晕厥,但也不致丧命的。
但这人的承受力也要比常人强一些,在他彻底晕倒之前,忽然按响了墙壁上的一个按钮。这个按钮发出叮的一声响,应是传唤之类的作用。
果然,在我已极快的动作打开公文包,确认里面装的的确是铜镜,然后拿起来准备离开这个会所时,通廊里却已跑来了至少七八个男人,打扮的流里流气,表情十分嚣张。
不过,从他们森寒的目光,以及站立的姿态来看,他们无疑都是练家子,比之街头斗殴时需要呲牙咧嘴来彰显狠气的小混混要难对付的多。
会所里最不缺的就是挑事的人,就算是高档会所也一样,他们似乎已司空见惯,每个人的态度都很平静,既没有多问,也没有辱骂。最前面的一个人个头反而要矮一些,干瘦的脸上却带着一股凶悍之意,他脸上的冷酷之意,令人觉得随时都像是要爆发。
我正走出房间外,就遇到他们已堵在通廊,我没想到他们的动作会如此之快,看来墙壁上的按钮应该是一种应急的设施,客人只要有紧急情况,一旦按下,他们便知道不对劲了。
前面的那人看了我一眼,准确的说是看了我两眼,第一眼是看我的脸,第二眼是看向我手里的公文包,然后向前走了几步,向房间里面一探头,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冷冷道:“先生,我想,你不能拿走别人的东西。”
我说,“这本来也不是他的东西。”
他又说,“如果你们有私人的恩怨,请在外面解决,能够进到这里的客人都是有关系,有身份的,请不要给我们添麻烦。”